又赐下三十坛御封金香酒。
晒成非洲食人族酋长也不是没有好处(为什是食人族呢,因为程老爹笑两排雪亮大白牙,看着十分渗人),对着干老上司老下属老朋友,程老爹就是脸红尴尬也看不出来,很顺利大剌剌领新郎婿团团见圈亲友。
可惜凌不疑身份权柄放在那里,兼自带北冰洋极强寒流,除韩大将军还能受他敬酒,其余宾客俱是坐立不安,不是忙不迭起身拜谢就是躬身致礼,看程老爹暗自摇头苦笑。
比较新奇是楼家也来人赴宴。
少商直在宫里不清楚,楼程两家为着表示不曾因为退亲而暗生龃龉,更为着维持交情,其实过去数月萧夫人直带着程姎赴楼家邀筵,倒还收获结亲意愿若干。
这回来之前刚远游在外楼家二公子,即楼垚唯同胞兄长。楼二公子长袖善舞,左右逢源,还买赠带名金贵陪客——同窗好友,袁慎。
凌不疑目光清冷,单手负背而站,静静看去。
袁慎缓缓踱步到廊下,目光不避不让。
两人对视阵,最后是袁慎先开口:“……是眼拙,当初在驻跸别院时,就该看出你对少商君有意。”他当时就觉得凌不疑待女孩有些异样,只恨没深想!
“都说善见公子深得皇甫夫子言传身教,可别连姻缘之念都学去,不好好娶妻生子,闲来无事只知惦记别人妻室。”凌不疑虽寡言,但张嘴也是剧毒无比。
袁慎脸上僵,但他随即恢复风度翩翩常态:“姻缘由天定,吾不敢妄言。然而,将来吾定是要去尊府墙外唱歌。甚卫风郑风,吾要唱遍。”绝不像恩师样,只唱次就黯然退场!
卫郑之音多有关男女之事,袁慎这句话意思就是,不痛快,也绝不让你痛快。
凌不疑以目示意:你这是耍无赖。
袁慎回敬目光:说好像你不是靠耍无赖讨上新妇样。
凌不疑:与她才是姻缘天定。
袁慎:天定?是天子定吧。真当读书读傻啊。
“……善见公子还在相亲?”凌不疑忽道。
袁慎呆滞刻,知晓其意,黯然道:“终是得成亲。”相敬如宾,互相体谅就是,世间寻常夫妻不都这样,不知道以后何处再去寻个讨人喜欢又妙语如珠程少商。
凌不疑笑,刹那间犹如雪树漱银,令人不敢逼视:“那就好。在下先恭祝善见公子得逢佳缘。公子来诵唱之时,吾定携妇登墙,洗耳恭听。”敢来?看那只小狐狸不从墙头砸东西下去才怪,袁善见还当她像桑氏夫人那样好脾气。
回府途中,凌不疑斜倚着车梁,年轻白皙面庞微微发红,迎风吹散微醺之意,过不多时马车驶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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