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旁卫士也不能全甲重械,然则这十余名贴身侍卫皆身着浅色劲装袍服,腰佩轻剑短刃,随在凌不疑左右亦步亦趋,无论戒备姿势还是行走步伐都肃整轻悄,统无异。
这行人就这安静径直走来,少商这边宫婢阉人连同公主随从都犹如被施咒定形般动不动。三公主看见凌不疑,脸上既惊又喜,二公主却想今日之事怕不能善,叹息间看见前侧少商始终低着头,甚至有几分惊惧之意,心里不由得大奇。
凌不疑这时已走到近前,陈内管拱手笑道:“十郎怎来,陛下今早还念叨你呢。”凌不疑亦拱手回礼,抬起头时,陈内官惊声道:“哎呀呀……十郎你脸怎。”
众人看去,只见凌不疑今日身着件玄色直裾长袍,乌绫束发,然而白皙面庞上有几缕血色刮痕,深黑衣领内雪白裹布若隐若现。
三公主当即惊呼起来,当即就要扑过去,却被二公主死死拖住。二公主大声道:“十郎,你这是又哪里淘气去!”
凌不疑笑道:“无妨,只是前日夜晚骑马不慎,从马上摔下去。”
少商本就不安,不知如何面对这位刚刚‘被分手’未婚夫,此时听到‘前晚’二字更加惊疑,正打算捧着脸惊呼着关怀两句,凌不疑走到她身旁,冷冷眼瞪过去,低声道:“你先别说话!”少商立刻把张开嘴闭上,嗫嚅着低下头去。
凌不疑也不管周围近百双眼睛看着,伸手就拉起她柔弱滑腻右手,将她扯到自己身后遮起来,看见这明晃晃保护姿态,三公主眼珠都红,眼眶含泪正要说话,二公主赶紧抢在她前头,笑道:“这可真是奇闻,你自小骑术得,闭着眼睛都能在马上翻来跃去,如今怎失手!”
凌不疑似乎对二公主十分尊重,和气道:“适才陛下已训斥,说不该酒后纵马,不知死活。”
少商听到这里,不安低头扭扭右手,小小手掌被微微发凉大掌牢牢握着,全然动弹不得。
二公主又笑斥几句,凌不疑就转身客气道:“内官辛苦,今日天不亮就出宫去迎吾妇,子晟这里多谢。适才陛下眼下正在尚书台后殿,自领吾妇前去,就不劳陈内官。”
听见‘吾妇’两字,周围宫婢阉人都忍不住纷纷去看凌不疑背后少商,或含笑,或悄声细语。三公主本来如同向日葵般欣喜望着凌不疑,听闻这两字此时顿时瘪半,二公主只好用低头捡葵花籽姿势叹气。
少商侧身站在他背后,仿佛被座高大挺拔山岭遮盖着,既安全又压抑。山就在那里,移不走挪不开,管束和保护,她都只能接受。
陈内管眉开眼笑:“十郎折煞奴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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