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来,神情倔强,满脸是泪,头颅上淋落滴答血迹顺着她雪白衣裙蔓延开来,深红凄厉,阴仄诡异。
少商觉得喘不过气来,心剧烈跳动起来,胸口仿佛要迸裂般。
其余*员还留在刑场收拾,少商毫无知觉跟着何昭君步步往外走去,直到走出廷尉府门外,她忽然喃喃道:“不能把阿垚留给你,你总是欺凌羞辱他……”
“你觉得以后还敢吗?”何昭君倏然回头,脸上似笑似哭:“父亲咽气前将叫到身边,向磕个头,说对不住,然后重重打两个巴掌,打掌告诉句话。第句,以后再无人替挡风遮雨,以后再有风雨只能自己顶着!第二句,将来何家和幼弟就要靠!你觉得以后还敢欺负得罪任何人,还敢?!”
她泪眼滂沱,迷蒙中想起自己从小无论得罪什人,闯多大祸,父兄们总是不厌其烦替自己周全善后,可以后再也看不见他们,再也无人那样疼爱她。她尖声叫道:“你不要以为非要跟你作对,倘若父兄能活过来,给十八个楼家也不要!”
何昭君到底年轻,再也装不下冷静狠厉,蹲在地上大哭起来,手上头颅滚落旁,油布略略散开,露出里面狰狞可怖死人面容。
少商手脚冰凉,缓缓上前,正要捡起那头颅,身后忽传来个熟悉又安心声音——“少商,你怎在这里,看见你轺车!”
少商飞速回头,只见凌不疑骑马疾速而来,逆光中,犹如年轻俊美神祗般,她立刻觉得泪意上涌。
凌不疑见她脸苍白孱弱,立刻飞身下马,几大步上前抓住她,低头看见地上那个头颅,连着油布把提起扔给旁边何家仆从,“安成君不必让她来看这个吓唬,楼程两家本就打算退亲。”
何昭君缓缓拭泪起身,冷笑道:“从未见过十郎这般怜香惜玉,程小娘子,你既有这样位……”
“你适才还说再也不敢得罪任何人,”少商突兀打断道,“那你现在在做什。江山易改,禀性难移,能信你将来会对阿垚好。”说完她扭头就要走,却发现凌不疑还牢牢抓着自己。
“你现在头脸冷汗,不能受风,坐车回去。”凌不疑修长有力手掌握住她纤细柔软胳膊,看似和气却不容置疑将女孩拖向旁漆黑安车中。
少商此时心乱如麻,满心都是那死人头颅恐怖样子,点点头就同意。
谁知凌不疑车是不预备踏凳,少商正想手脚并用爬上去,身后凌不疑手搭着车框,另手往她腰上轻轻托,就将女孩托着送上马车。
凌不疑回过头,看着绷着脸何昭君,冷漠道:“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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