莞尔笑,转头吩咐僮儿服侍他歇到程少宫屋里。
——这样很好,在未来许多许多年,他们还会无数次像今日这样齐聚畅饮,手足亲厚,挚友相伴,琴瑟笛埙合奏,随以吟唱舞剑。还有比这更好青春年华吗?
……
第二日,少商继续服侍萧夫人饮药梳洗。母女俩似乎形成种奇特默契,每当两人争执过后,便仿佛双双忘记前事,绝口不再提起。默默收拾完毕,母女俩也无甚话要说,少商便照例端坐到廊下,看守药炉。
谁知不过多久,只见程姎引着楼垚和名中年华服妇人款款行来。少商瞥见这妇人左边眉首处有颗圆鼓鼓痣,立刻知道这是楼垚母亲,河东楼氏主支二夫人。
楼二夫人错眼看,只见廊下端坐少女肤色如雪,身着半旧翠色曲裾宽袄,既不张扬也不颓萎,犹带着稚气面庞上神情温柔静妍。面前尊红泥小炉中火光闪动,汤煲中散着氤氲水汽,映着女孩愈发如烟如雾,容色姝丽。
人皆爱美,她见之下先喜欢三四分,又转头白儿子眼:在家里吹未婚妻吹三百八十回,什性子好脾气好活泼开朗,却偏偏没说人家小女娘生这样好看。
楼二夫人自是来探望萧夫人。少商不敢大意,赶紧拿出桑氏数月培训,娥首低垂,麻利服侍萧夫人从床榻上半坐起。楼二夫人看她举止恭顺安静,便又喜欢三四分。
“诶唷唷,你起来做什,是惦记你才来,要是累着你还不如不来呢!”楼二夫人年纪比萧夫人大好几岁,但皮肤白嫩,神情开朗,言行间居然还带着几分孩子气。
萧夫人靠在隐囊上,气息犹自不足:“原本们也该商议两个孩儿大事,可看这身子,真是病不巧……”自从双双收到丈夫定下亲事家书,她与楼二夫人便已接洽过几次,算得上相交甚悦。
“你慢慢养着。”楼二夫人笑盈盈道,“你别急,也不急。”又调皮转向自己儿子,“儿可急?”
楼垚恨不能捂住亲娘嘴:“阿母!”
“也不急。”少商连忙笑着撇清。
“少商!”楼垚顿觉四面楚歌。
楼二夫人见儿子满脸窘迫,当下朗声而笑。萧夫人有些勉强也跟着笑。
“……听闻程大人此回招安差事办十分圆满,陛下已下令程大人升任卫尉左丞?”楼二夫人笑道,“今日来探病,二来恭贺。”
此等交际场面萧夫人应付圆熟,当下也调侃道:“探病就罢,昨日已收阿垚许多东西。恭贺话,难道你空着手来?”
楼二夫人立刻将坐在自己身旁儿子往前推,正色道:“谁说空手,这不将这竖子双手奉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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