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沉声道:“阿飞,不得无礼。”
听懂话中之意,少商耳朵抖,慢慢往李太公背后再挪进去几寸。谁知李太公闻言,激动跨前几步,彻底,bao|露身后女孩。
老人神情激动,抱拳高声道:“凌大人高义!老朽这里谢过!以后大人但凡有差遣,吾乡无有不从!”
这话和适才少商说大同小异,但李太公是家主,是族长,还是乡里三老,这话说出去掷地有声,无疑比少商靠谱不知多少。
于是,少商把头点更低些,希望大家不要注意到她。
凌不疑微不可查看女孩眼,微笑道:“老丈莫要如此。若说高义,老丈才是义高宏宇,为着句嘱托,硬是陪着程氏妇孺至如此险情。”
少商先是不高兴,然后又觉得这话仿佛,似乎,好像……没有错。李太公能派人绕路去求救,自然也能自行逃跑,但老人家直坚持不走。
她既感激李太公对程家之义,又不愿意低声下气自认拖累,便吞吞吐吐道:“那个…叔父说过,李太公是自家人,恩情叔父会慢慢还,两家天长日久嘛……”
这话说十分得体,李太公朗声大笑:“女公子说好!两家亲厚,说什恩情不恩情!”
少商低着头,暗暗为自己机智点个赞。
凌不疑瞥她眼,淡淡道:“拔箭。”
此言出,李家父子和少商立刻屏气敛神吊着脖子去看。谁知那医士忙出满头汗,依旧无法拔出那支断箭。
原来,凌不疑中箭时情势紧急,为不扰军心,便自行折断箭尾,只留下手掌宽箭杆长度外面,并以战甲和大氅遮掩,打算之后再拔箭疗伤。
却不知那枚穿肩而出箭头只露出肌肤不足半寸,连箭杆都陷在肉中,拔时无处使力,再加上中箭时间不短,箭杆和血肉有定程度黏连,是以那医士无论如何也拔不出来。
“何不用钳?”李五郎道。
那医士叹气举起手中那把已经折断小小铁钳。他这样乡野村医,顶多给伤者拔几枚陷入皮肉钉刺,这样厉害铁箭哪里咬住。
接下来办法只有两个。
要赶紧回军营找军中医士,找把专门钳箭头长柄巨大铁钳来;要以毒攻毒,以另支箭杆将那支断箭顶出来。但前者不论是立刻回军营还是快马叫军医来,都太耗时;后者,凌不疑要吃两遍苦头。
凌不疑不假思索,当即道:“阿飞,取支箭给你兄长。”
梁邱飞从背后抽|出支羽箭,颤颤着交给旁刀疤侍卫:“少主公,您忍着点痛啊!”
凌不疑没有理他,定定看向侧,那身着染血麻衣少女呆呆站在那里,右手托着左肘,左掌托着小巧白嫩下巴,像个孩子似稚气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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