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“阿母您说甚,那些小女娘落水是嫋嫋所为?!”
筵席已毕,佳客尽散,醉意犹在万松柏就被万老夫人请去。当时他就吓醒半,还以为老母想再打他顿,待到万老夫人屏退左右说清意思后,他剩下那半酒意也被醒。
“这如何可能!……儿记得,尹治女儿忽然腹痛,为怕打搅长辈,嫋嫋就陪着尹娘子先回去。萋萋还跟酸顿,说嫋嫋待尹娘子比待她好。也就是说,那些小女娘落水之时,嫋嫋根本不在这里呀!”
万老夫人哼声:“若嫋嫋生副你脑子,自然不可能。”
万大孝子哪敢反驳,嘿嘿傻笑。
原来,今日筵席中发生桩小小意外。
万府后园有座十分风雅二层楼阁,名唤‘畅春’,来赴宴年轻儿郎们便将原先说好投壶赛赋宴设在那里,听到消息小女娘们既不敢闯进去,又贪看俊俏郎君,于是就齐齐挤到畅春阁对面座小木桥上,垫着脚尖眺望楼阁里人。
管事曾数遍规劝众女娘们那小木桥不牢,更不能挤这许多人,然而春心殷切少女哪肯听劝,挤上去不多久桥就塌。好在桥面不高,底下溪水更浅,那群小女娘们除些擦伤挫淤外,并未受重伤,就是冰水泥浆满身,形容不雅些。
——唯独那王姈,因为身处桥中央,又被众人簇拥,坠落时压在最下面,捞起来时最是狼狈受罪,滚成个泥人不说,连口鼻里都进几根烂草叶。
这事传到席间,父执辈们都相视而笑。
待打听清楚,女儿不在其中父亲们不免得意几分,夸口自家女儿本分老实;而女儿在其中父亲,或是自嘲几句哈哈笑,或是摇头莞尔道句‘少年男女真是’,还有朝万松柏致歉压损木桥。
藉着酒意,万松柏领头夸耀自己年轻时如何如何俊俏,偷看他小女娘险些挤破万府大门,可比今日那群生猛多啦。然后群醉酒阿叔阿伯们纷纷扯起喉咙,比赛着自己年轻时俊俏风采。
这个说他家从来不用打猎,因为飞过大雁会自动落在家门口;那个说他家从来不用捕鱼,因为池塘里鱼儿都自己沉下去等他去捞。
这个说他成亲那日,全县女娘哭晕半,剩下没晕那半非要挤进他洞房。那个说他少年时全村女娘都非君不嫁,要挟要投河,威逼要绝食,他连去打个猪草都要艳遇三四回,在家乡待不下去方才投军从龙。
其中韩大将军吹最为别致。
说他年少之时太过才俊,引乡里两位族老为抢他为婿,定时定点率子弟械斗,打起来那叫个血肉横飞,惨不忍睹,堪比两军大战。为保全父老乡亲性命他才忍痛离家远走——这个牛皮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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