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改过?”少商撇撇嘴,“也不用改吧。反正以后女儿应该不大会与她们打交道,再见不几次,点头之交就好。”
堂内众人俱是愣,萧夫人皱眉道:“你此话何意。”
少商早就想就未来问题跟父母摊牌,眼下时机正好,于是她坦然道:“以尹家家世,姁娥阿姊将来必会在都城中嫁个差不多人家。而女儿不是归入乡野,就是嫁入山林读书人家,以后还能见几次面?”
简单来说,她将来夫家,要是葛家那样乡野大户人家,在乡里有钱有权有名望,但是远离朝堂;要就是耕读传家富户,如果读书有成,兴许能混到桑氏娘家那样级别,著书立说,开山授徒;如果读书普通……那就普通生咯。
这话出,萧夫人先是愣,第反应就去看丈夫,谁知程始也是脸呆滞,见妻子灼灼目光而来,忙不迭摆手道:“……可什都没有说!”他也很吃惊好不好,这明明是他们夫妻私底下商量话,女儿怎就知道?!
“兄长,你是不是说漏嘴。”程止笑呵呵给程始拆墙。
程始怒目而瞪:“竖子闭嘴!该不该说,会不知道!”
少商略带几分嘲意,笑道:“原来阿父阿母也是这打算,这可想到块儿去。”她就知道是这样。
萧夫人扭头不语,程始尴尬,程止知道自己说漏嘴,不敢去看长兄。
只有桑氏温言道:“嫋嫋,你是如何猜出来?”此时民风开明,并不禁止女孩与亲朋好友自谈婚嫁愿望。
“这有何难猜。”
少商微微笑,“今年年内就及笄,阿母素有成算,定已有计较。阿母不教安抚部曲,笼络家眷,那是因为将来夫家不会有部曲。阿母不教世家谱系,豪族贵眷来往交际规矩,那是因为以后不大会和这些人打交道。不过这些日子阿母倒把庄园账本给看好几卷,还领几个庄头跟说田野庶务,又直督促读书写字……零零总总,可不就是如此。”
女孩说完这番长篇大论,堂内两对夫妻面面相觑,过半晌,见长兄长嫂都默然,程止小心翼翼问道:“嫋嫋,那你觉得这个主张如何……?”
少商轻快道:“觉得阿父阿母这个打算很好呀。”其实她早就想过这个问题,当然,是作为未来经营计划部分来考虑。
程始嗫嚅下,很想说‘这可不是主张’,终于还是忍住。
谁知少商却脸认真,正色对程始道:“阿父,您是知道,不肯吃亏又主意大。将来您给挑郎婿时,千万看看人家全家性情,要挑那好脾气又随和,别来给管手管脚缠七缠八,不然肯定跟人打破头!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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