盯们人。”程少宫双手笼袖,笑很规矩,很有教养。
少商:……
她板起脸,拒绝再和这个初中生说话,名牌大学生骄傲还是要保持。
双胞胎跟在众人后面,缓缓而行,程少宫侧眼瞥少商——倘若自己这位孪生妹妹当真如传言中那般愚蠢又跋扈,他未必会这样热心。不过,当初也想不到幼妹竟这样有趣;那副孩童模样,偏不时老气横秋,满腹心事模样。言语时而懂事乖巧叫你窝心,时而尖酸刻薄叫你呕血。
至于何时乖巧何时刻薄呢,照她自己说法‘要看心情,要看天气’……程少宫当时就想将这矮自己个头稚童按住揍顿。
这几日见面,她不住问自己外面情形,什‘哪些地方肃清盗匪’,‘女子可否出门游玩’,‘田亩收成多少石’,‘百姓可做哪些商户营生’……零零总总,东榔头西斧子,有时便是连最最寻常事她也要问,仿若幼儿般,又似深山野人刚来这凡世,真正全然无知。
这样矛盾奇特情形,想也知道葛氏之前是如何养育少商——程少宫不禁黯然,是以至今未曾揍下手。
……
盛宴之上,各色菜肴齐备,萧夫人将预先料理大半日炙烤熊掌拿出来,少商托福也分到半个,觉得入口丰腴肥美,鲜甜细嫩,越嚼越有味道。
生平第次吃到这种稀罕东西,少商吃聚精会神,再抬起头来时只见程三叔已被拉到程母席旁,继续被又摸又亲昵,程止终于潇洒不下去,连筷子都捏不住,‘哎哎’几声,不住朝兄长眼色求救,谁知程始只哈哈坐在席前,摆出副欣慰笑容,不过少商还是看出他眼中分明是幸灾乐祸。
萧夫人似与桑氏十分交好,二人已经将食案合在起,对酌而饮,言谈甚欢。与程三叔丰神俊朗相比,桑氏容貌实在平凡,撑死算是中等偏上,不过眉宇文秀,举止自然可亲,便胜过七八分美人。
程止夫妻二人育有二子女,长女和程小筑差不多大,刚换犬齿,容貌像爹是个小美人坯子,二子则也是双胞胎,和程小讴童鞋同龄,像桑氏般文秀端庄,嗯,非常完美符合遗传学定律。三个孩子因旅途劳顿已被傅母抱到居处用膳歇息去。
程母热情,好像把火,不过只烧着程止个,浑然不觉还有旁人,除桑氏向她行礼时淡淡‘嗯’声,之后便好像没有这个新妇。
少商八卦之心上涌,含蓄将案几朝侧边程少宫处挪几寸,低声道:“大母也不喜爱三叔母?”
程少宫四下巡,见无人注意他们,将案几挪出尺有余,直接靠上去,先装模作样清咳两声,才低声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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