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正坐着对中年男女。那男子高大魁梧,因脸上蓄把大胡子看不清面目,里着赤色絮袍,外披暗紫色大袍,袒右臂,双腕皆扣副暗金沉铁护腕,副武将打扮。
这男子明明已卸甲胄,却无形流露着股子血海里搏杀出来雄浑气息。他正着紧得望着俞采玲,眼中却流露出股关切之色。那女子却直低头不言,不知长得如何,只觉得身形婀娜高挑,前凸后翘。
听那老妇话,直低头跪坐在轻泣女子身旁搀扶妇人忽得直起身子,只见她身着青色深衣,生眉清目秀,虽人至中年,声音倒十分清脆:“老夫人说真乃笑话,仿佛四娘子是家女君不愿养才留在家中。妾不敢僭越,但也知道当初留下四娘子是为给老夫人您尽孝,若非那巫士卦象,家女君难道愿意抛下三岁孩子。”
俞采玲立刻明白这老太婆和那女子是谁,边赶紧四下张望番,发觉这已不是原先‘好叔母’安置自己屋子。屋宇有些小,装饰也简略很,照旧是油光闪亮木漆地板,不过铺厚重杂色毛皮地毯,暖炉将里头烘得暖洋洋,众人皆着厚袜。
地上放置几个矮矮小方枰,有些像《棋魂》里面那种有脚棋盘,上面铺绒皮垫子,有人跪坐在上面,大约是凳子用途;不过更多人直接跪坐在光亮地板上。
“阿青,休得胡言。”轻泣萧夫人抬起头,赶忙斥责,又对程母道,“君姑见谅,阿青就是这幅脾气,她这是心疼四娘子。”
程母却不肯罢休,大怒道:“贱婢,安敢造次!来人啊,掌杖……”
话还未说完,谁知那武将却冷冷打断道:“造次什,难道阿青说有错。当初留下嫋嫋就是为尽孝,如今却说仿佛们夫妇不肯养育,反是不孝烦劳阿母。为阿母尽孝应当,但话也该直说。”
“始儿,你……!”程母最听不得“们夫妇”这四个字,她又惊又怒,心道这长子虽素来听妻子胜过老娘,但这般当面顶嘴却是不多。
俞采玲阵头晕目眩,她只关注到个重点,她叫“鸟鸟”?!明明是个女孩儿却叫“鸟鸟”,莫非是缺什补什?
阿青转过头,看见俞采玲目光呆滞,神情萎靡,柔声道:“四娘子精神可好些,这许多年不曾见阿父阿母,好歹先行个礼罢。”边说着,边示意俞采玲身旁两个侍女。
俞采玲曾见过符登给苎和符乙行礼,但不知这里是否有异,便虚弱着抬起双臂,作歪歪斜斜样子。两个侍女十分机灵,立刻上前轻巧托住俞采玲臂膀和身子半跪在榻上,将她右手压在左手上,笼下袖子遮臂,举手加额,鞠倒在榻上,个侍女在俞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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