熬过去,于明兰出月子前六七日,传来夭折消息,顾廷烨什也没说,只叫人备份丧仪送过去,推说自己事忙,明兰在孕中受惊吓,损耗不小,需得坐足双满月才成,夫妻俩连看都没去看。
不过也确不用去看,两边早撕破脸,已成死仇。
这阵子诏狱和几处大牢都热闹很,刑部,大理寺和都察院忙着会同审理,然后落罪。至于当时趁火打劫众蟊贼,刘正杰奉旨只以劫掠偷盗和杀人放火来论处,不涉谋反,不牵连妻儿老小——只有顾廷炜例外。
闹贼最严重国舅府,也不过两个被刺中胸部奶妈,四个打破脑袋管事,六七个黑夜中摔伤小厮丫鬟,余下十数个皮肉伤,外加个吓晕过去姨娘;反倒是张氏和她侍卫下手比较狠。说到底,人家蟊贼毕竟只是去求财,目标单纯明确。
可顾廷炜不是。
若说他跟逆贼无涉,那为何他知道圣德太后诓众将领家眷入宫事?当时在场多少人听见他们口口声声‘奉旨召顾侯夫人进宫’。奉什旨?进哪座宫?
便是那些被擒同伙也供认出,齐杀上侯府还有几个身着官服军爷,稍加审讯,便知这几个正是五城兵马司中逆贼,素日是顾廷炜酒肉哥们。
便是有人想蘀顾廷炜辩驳几句,也很难说得清;何况,就算能说清,又能怎说?
‘皇上呀,顾老三不是想造反啦,人家只是想除掉嫡亲嫂子和侄儿而已’——这话能出口。
宁远侯府那夜激斗,死伤过半,火势仅次于皇城大火。皇帝震怒,也不管真相不真相,先夺小秦氏从品诰命,大理寺据上意将顾廷炜定罪为附逆,念在顾家世代忠良,免其妻儿为奴,免其与腾安国干逆党悬尸午门,但责令顾氏宗祠将顾廷炜支除族,子孙三代不许出仕。
定罪旨意下,众人对顾氏三房避之唯恐不及,连秦家都紧闭大门,不愿搭手;顾家之中,也只有顾廷煊两口子去瞧过几次,尽些亲戚本分。
又过两三日,这夫妇俩天不亮就上门,特意赶在顾廷烨出门前堵住他,直言太夫人不好,恐怕就在这两三日,朱氏又哭闹着要回娘家,如今那宅子里没主事,下仆偷盗主家财物,怠慢病重主子,实在闹不成样子,接下来怕还有场丧事,到时该怎办。
“大堂兄意思是……”顾廷烨欠欠身,和气恭敬道。
顾廷煊为人厚道,不善言辞:“,意思…那个…”他尴尬极,明知顾廷炜所为天理不容,实在开不口。
煊大太太接过丈夫话,利落道:“二兄弟,你堂哥意思是,到底笔写不出两个顾字来,这京城亩三分地,那边闹太难看,也是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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