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后,忽得个倒栽葱,就此晕迷不醒,圣安太后和皇后六神无主,只知啼哭;宫中乱作团,圣德太后趁机发难。
“是容妃下手?!”明兰听得眼如铜铃,“皇上多宠爱她呀!”帝后夫妻情分本来还不错,为她,皇后不知闹过几次别扭。
刘夫人恨恨道:“就是这狐媚子!”天底下小老婆都不是好人。;
“他爹说,是圣德太后诓容妃,说除大皇子和二皇子,容妃之子最年长;等皇帝驾崩后——呸呸,可不是说皇帝驾崩,是他爹说,咳咳咳,也不是他爹说,是圣德太后说——把谋害皇帝罪名往皇后母子身上推,三皇子就能登大宝!”
“这种鬼话容妃也信?!”明兰觉得匪夷所思,往日进宫觐见,她还觉得容妃智商蛮高呀,“圣德太后好好自己有孙子,干嘛要立容妃之子为帝呀!”
刘夫人大声讥讽:“那种以色…以色,呃,伺候男人狐媚子有什脑子,圣德太后连哄带骗,说反正睿王也不是她亲孙子,只逢年过节见个几面,情分薄很。倒是三皇子时常在她跟前孝敬,很是喜欢…再说,容妃不是跟皇后不对付,等大皇子即位,还能有她们母子好果子吃?”
明兰默然。皇后虽然宽厚,却不是个会做戏扮贤惠人,容妃生性高傲,出身又高,这些年来圣宠不断,兼之三皇子出息,风头直逼前头两位皇子;后妃之间常是针尖对麦芒,言不合,有时还要太后去说合。
恐惧和贪念,是最简单,也是最有效诱饵。
“那现下呢?龙体可安康。”明兰心知皇帝此刻定然无恙,仍抑制不住后怕。
刘夫人双手合十,对着头上连连拜几下:“哎哟,佛祖哦…亏得咱们皇上洪福齐天,因前儿彻夜批折子,那日早上就有些不得劲,素日爱吃酥茶酪子只用两口…真是老天有眼…”
她早暗中把容妃十八代祖宗连同祖宗姘头齐骂个遍,皇帝若倒下,似顾段之流武将兴许还有活路,可她男人这般做内卫密探起家,十有□凶多吉少。
明兰也默默朝虚空拜几拜——皇帝若有个好歹,顾廷烨就是连羯奴单于七舅老爷都活捉,怕也是祸福难料。
不单内宫,圣德太后系于旁处也下足功夫,竟策反五城兵马司副总指挥使腾安国。
明兰眨眨眼,眼前浮现位年近五十,目光阴仄汉子,她疑惑道:“记得这位腾指挥使…不是潜邸出来人…”
刘夫人啐口,不屑道:“正是这人!说起来,他跟皇上比旁人都早,没什本事吧,却爱摆老资历。那年圣上三十寿宴,笑称他爹和国舅爷几个为‘五虎’,他居然耍酒疯!进京后,还埋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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