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忽儿厉声叫骂,毫不掩饰用心,她当时半句也说不出。
她早不是无知稚女,这其中深藏凶险和干系她如何不明白;她更不是那不知自己斤两,才过两天舒坦日子,就自鸣得意,不知天高地厚,妄想在大事上改变嫡母心意。
蓉姐儿用力晃头,努力不去想当日叫人心寒情形,她抬头看着明兰,颤声道:“母亲,实是不明白娘心思,做母亲不都想着儿女好!为何…为何…难道她非要毁弟弟才罢休!”她再也忍不住,终于哭出来,捂着帕子轻声抽泣。
明兰叹口气,轻拍女孩背。
从阴暗面来想,曼娘根本不爱昌哥儿,儿子不过是枚棋子,自是该怎用就怎用;往好处想,曼娘也爱儿子,不过她所认为对孩子好,与正常理解不大样。
好像某些狗血剧里演,穷苦女孩生下富家子双生子(女),个送回富豪家去当公子哥或公主,个留在自己身边;最后结果……呃,要看哪个是主角。
此事如此无疾而终,曼娘母子便似风中浮絮,消失无影无踪。明兰闷闷不快好几日,直至华兰来访劝慰才好些。
“你这傻孩子,这种事有甚可烦恼!”华兰依旧容颜明媚,娇艳英气,她戳着妹妹额头,笑道,“似你这般心慈手软,见这个也可怜,见那个也不忍,屋里还不乱作团。自来是冤有头债有主,那哥儿自有爹娘,该你什事!”
明兰低头抚着硕大肚皮,低声道:“近来愈发瞻前顾后,总怕自己行事不好,将来报应到孩子身上。”作为个入党积极分子,姚依依也曾是个坚定无神论者说;唉,真是往事不堪回首。
华兰派心宽体胖,大笑道:“神佛之事,信也要适可而止,不能事事往这上头绕。妹夫既不叫你沾手,你乐推开好。难不成你真要把那哥儿接进府来?!”
“那可不成。”明兰断然道,如护小鸡崽子母鸡般昂起头来,坦率自嘲,“可怜归可怜,做娘自要先护着自己骨肉,哪个敢伤及危及孩儿,非跟她拼命不可!”
华兰拧把妹子脸,笑道:“这就对!”
望着长姐灿烂宽容笑脸,明兰暗叹自己庸人自扰,遂扯开话题:“听说三嫂嫂有身孕,前儿刚送些她爱吃鱼鲞过去,不知近来身子可好。”
自打王氏回老家服刑,为怕柳氏甫接掌内宅有不便之处,华兰常回娘家帮衬,闻言笑道:“弟妹是个有福气,这回怀相好很,好吃好睡,概行事如常。”
正说着,小桃端上来盆厨房新炒蒜香芸豆,华兰皱眉掩鼻,再度轻呕声。
明兰皱眉道:“这不是姐姐素日爱吃,怎也……”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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