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是难见珍品,”
明兰知道祖母是怕长栋聘礼单薄,又是庶出,不像长柏长枫,个有王家嫁妆,个有林氏财货;怕聘礼中没贵重物件压着,叫岳家看轻。
她笑着解释:“那是祖母陪嫁,听说原是骁国王宫藏物,早先徐家老太公征滇南时缴获,后武皇帝又赏勇毅侯府。唉,现下滇边封着,市面上哪有这好货色。”
“原来还有这个来历。”小沈氏听入神,拍腿道,“你不知道,沈叔和婶子两个见都说不出话来,嫂子说,如今老两口正商量着多添些嫁妆呢。”
沈家新贵,银子田地是不缺,缺就是这种有来历有底蕴珍藏。
“别介别介,祖母这几年回不京,便给小孙媳妇些见面礼,别倒像是娘家来催要嫁妆,你回去说,嫁妆适度即可。”明兰怕将来闹出不快,连忙摆手道。
小沈氏本就是受托来探话,听明兰这说,便放下心,笑着扯起沈家备嫁妆趣事。
明兰听半天,听她口口声声‘嫂子说如何如何’,终于忍不住试探道:“你…和你嫂子,那个…好?”
小沈氏微微苦笑,摇头道:“想想以前,明明无冤无仇,真是何苦来哉。唉,她也是不容易。”叹口气,又低声道,“如今自己吃苦头,才知道好歹。”
明兰摸摸挺起肚皮,心里替她难过,“……你大嫂是个什说法?”
小沈氏慈爱望着熟睡女儿,口气酸楚,“嫂嫂劝说,叫别怕,们是有规矩人家,便是妾侍生儿子,也越不过去。”说着,滴眼泪落下来,她连忙擦去,强笑道:“叫你看笑话,哪是那等拈酸吃醋,何时拦着不给相公屋里置人。”
她吸吸鼻子,抬头挺胸道:“姐姐是当朝皇后,哥哥是掌兵大将军,哪个狐媚魇道敢蹬脸?!只是怕……”她鼻头酸,哽咽道,“将来去,这孩子没娘家兄弟撑腰,可怎好?大嫂生侄儿们虽好,可到底隔房,是堂兄弟。”
慈母心肠,俱是如此,等将来皇后国舅俱过世,那些表兄弟堂兄弟都自己成家立业,有几个能管到。明兰将心比心,叹口气,也不知如何劝起,只能陪她静静坐着。
过片刻,小沈氏收眼泪,讪讪道:“叫你瞧笑话。现下镇日就爱胡思乱想,其实哪那急,别说相公如今远在陇西压送粮草,况且……唉,公爹委实不大好,婆母也跟着病倒。大嫂忙连轴转,既要伺候公婆,又要关照大家子,怎好只想自己,也该帮着尽些力。”旦父丧,武将或可夺情,但纳妾生子是不要想。
明兰早知郑老将军病况沉重,并不吃惊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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