婆母,该是什罪呀?”
盛紘额头涔涔落汗,双手扶膝——到底几十年夫妻,终究不落忍;何况还会连累自己最重视长子仕途。
王老夫人见状,气势更足,大声道:“真把事情闹大,谁也不落好!贤婿还是好好想想。”威吓完,再放柔声音,“这事本是团糊涂账,你母亲是福大之人,定能化险为夷。此事就这屋里咱们几个知道,待你母亲醒后,连她也不必告诉,免得她伤心,病又不好。……唉,回去定重罚他大姑母,再叫你媳妇好好孝顺亲家,以后咱们还是和美家不是?”
盛紘动摇十分厉害,不住眼去看明兰。明兰气手指微微发抖,胸中气血翻涌,股恶心冒上喉头,真想吐在王老夫人那张可恶脸上。
王老夫人顺着盛紘视线看过去,知道此时关节在明兰身上,便装出脸慈爱道:“好孩子,知道你孝顺,想为祖母要个说法。可你太太到底抚育你十几年,你忍心见她不得好死?还有你大哥哥大姐姐,骨肉血亲,你执意要将事情闹大,又叫他们如何自处?”
这翻话说半劝求半威胁,明兰心中冷笑,她若怕就不会闹到这个地步,大不无父无母,无兄无姐,惹她火起,出这门,拿簪子下捅死康姨妈算完!
她深吸口气,正要狠狠讥讽嘲骂这老太婆顿,却听个熟悉年轻男子声音从门口传来——“自处何难。妹妹莫要担心。”
只见长柏身半旧青袍,鬓发凌乱,满面风霜,显是路紧赶而至,他后面还跟着个朱红蟒袍高大男子,却不是顾廷烨是谁?
盛紘霍站起来,王氏见儿子,既羞愧又觉安心,哭道:“儿,你来!”此时此刻,她真心觉得儿子最可靠。
明兰见到丈夫,却不知是喜是悲,短短分别几日,惊涛骇浪般起伏数回,再见他倒似隔世。想到自己没经同意,便肆意指使侯府侍卫,又是封府又是捉人,闯下大祸,她低下头,“侯爷不是在西郊大营?”
顾廷烨先向盛紘抱拳行礼,又跟王老夫人和王舅父打精简版揖,三步两步走到妻子身边:“公孙先生报信与听,赶紧告假过来。”
“不碍事罢。”明兰内疚,害他放下正事赶过来。
顾廷烨笑道:“只消不打仗,武将总比文官空。”
王老夫人嘴角含笑,只见王氏拉着儿子又哭又笑,心里喜——外孙来,更没人敢为难女儿。再瞥过几眼,看见站在那里顾廷烨,眉头微微皱,片刻思忖,就决意先将这位位高权重外孙女婿撇出去。
那边顾廷烨正皱眉打量明兰:“你脸色怎这差?”自己出门时还是个红润水灵胖苹果,才三两天功夫就苍白消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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