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自下午起肚中剧痛,呕吐,腹泻,身子时不时抽搐。这……”他阵迟疑。
明兰道,“太医但讲无妨。”
“这不似病状,倒似…倒似是…中毒。”
明兰心痛如绞,努力深吸口气,扶着椅子慢慢坐下:“先生可能确定?”
“这个……”林太医为难道,“虽有七八分把握,可也不能保准。若能搜检老太太今日所进吃食,又能确认几分。”
这时房妈妈也进来,听见这些话,大吃惊。明兰问道:“今日祖母吃些什?”她在盛老太太膝下十年,熟知其习性。自打守寡,盛老太太礼佛数十年,日常作息饮食极为规律克制,从不贪食贪凉,这方面并不难查。
房妈妈恨恨道:“也觉着这症状来奇怪,老太太这硬朗人呢,怎说不成就不成?!”寿安堂里外就这几口人,且伙食采买几乎都是独立,房妈妈心里再清楚不过,“今日老太太只吃早饭午饭,用得不多。如今天热,吃食容易坏,不叫下人吃剩下,都倒泔水桶,现下都还在。只是…那味道…”
明兰抬起只手,沉声道:“祖母日常用饭,都是咱们自己弄,这个先慢慢来。除两顿饭,今日祖母还吃旁?”小厨房几个妈妈都是盛老太太几十年老陪房,身家性命都捏在盛老太太手里,先暂缓怀疑这帮人。
房妈妈凝神想想:“老太太近年愈发嗜吃甜,聚芳斋有位经年老师傅,做芙蓉莲子酥是京城绝,老太太爱得很。偏这老师傅每月只亲动手做两次,老太太每回都叫人等着去买……”说着说着,她泛生惊惧。
明兰急道:“快说快说。”
房妈妈汗水涔涔而下,“今年初,老太太说全哥儿大,该识礼,便叫他每日去给老爷太太请安。太太见孙子,喜欢不得,便主动把这差事接过去,每回天不亮就差人等在聚芳斋门口,买热腾腾点心来孝敬老太太……”
“是以,这回点心也是太太叫人送来?”明兰声音微微发颤。
房妈妈慌神道:“好些个月,没见出什事呀!”
明兰呆半响,赶紧叫丫鬟把吃剩点心端来。
“确是毒。”林太医面色发白,“可非砒霜之类般毒药。而是从银杏芽里提出汁液,数十斤芽汁炼成浓浓少许,便可致人性命。”
银杏可食,可生芽不可食,理论上,这属于食物中毒,是以银针验不出来。林太医指着那剩下大半点心道,“亏得如今天热,这点心甜腻,老太太未吃下许多。倘若再多进些,便是大罗神仙也难救。”
明兰颤声发问:“可还有得救?”
“先以药物催吐,再扎几针,随后才能缓施以汤药祛毒。”林太医斟酌道,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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