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妪连忙抬手叫明兰和顾廷烨起身,盛老太太笑眯眯道:“说起来,老姐姐这还是头回见六丫头呢。”
站在旁王氏不自然挪挪脚尖,王老夫人不以为意,拉明兰到身边,仔细看:“嗯嗯,果然是个整齐孩子。老妹妹真是好福气。”
这个所谓外祖家,其实明兰个都没有见过,这回初见,侧过脸细看,发觉王老夫人虽年事已高,却鼻梁秀致笔挺,眉目端庄,与康姨妈甚像,想来年轻时是个标致美人,相比之下,旁王舅母便逊色许多,神态严肃,不苟言笑。
王表兄,单名个佑,生得倒和王氏颇像,四方面孔,口鼻皆阔,蛮敦厚个年轻人,自然还少不明兰老熟人,嫁作王家妇康元儿表姐。
此刻她正用倨傲目光挑剔这明兰打扮,从她腕子上青金双环翡翠镯,直看到她头上白玉镶金丝偏凤钗,这支凤钗是以七八片羊脂白玉用赤金丝攒成,不论价值,光手艺便非同小可,要将整块羊脂白玉打磨如蝉翼般薄,据说是已失传前朝技艺。
康元儿心口泛酸好久,才努力控制住不开口。
明兰不去理她,转身朝允儿道:“表姐,你回京?”盛长梧真是个好老公,也不知怎找借口,才把老婆从老家弄回来。
康允儿看眼前头康姨妈,上前握住明兰手,满面羞愧低声道:“好妹妹,年前那事……都是娘不是,你,你……别往心里去罢。”
明兰微微笑,转言道:“今日梧哥哥怎没来?”
允儿道:“这阵子他被调派西郊大营,每半月才能回来次。”她见明兰不肯接过她话,知她还在生气,心里十分难过。可生母再错,那也是生母。
“五姐姐也来不。”明兰她知道她心事,但她不打算因为康允儿而原谅康姨妈,便又扯个话题,“近日文家位伯父过世,她跟着去乡间吊唁。”文炎敬外放基本定下,最近如兰对婆家十分乖顺,就怕出个意外,她又走不。
王老夫人对顾廷烨柔声道:“托大,叫侯爷声外孙女婿,以后也是自家姑爷。”
顾廷烨坐着侧身,双手轻轻抱:“老夫人安好。”
王老夫人微微不悦,适才见礼时,他叫盛老太太为‘祖母’,见自己却叫‘老夫人’,分明见外;侧目过去,见儿媳妇目光闪,然后朝自己长女看眼。
康姨妈正气愤愤站在那里。
王老夫人心中暗叹,她自然知道长女与侯府纠葛,从进来到现在,明兰与顾侯连声‘姨母’都未曾叫过。她实在不理解自己女儿,这种并无血脉相连亲戚,两边更要客客气气才是,否则,人家何必非得理睬你。
那边盛紘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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