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俱是乌鞘灰衣,沉面肃穆径直而来,园中仆众都各自缩回屋去。
作为元凶罪魁那人反倒不惊不慌,听人传报后,便径自端坐于正厅上座,定然翻着佛经,见顾廷烨进来,她微微掀动嘴角:“侯爷现今是大忙人,屈尊来此,不知有何贵干?”
顾廷烨只身而进,四下环顾,见屋内空荡荡甚为清冷,只向妈妈人在旁侍立,他淡笑下:“有件事,和向妈妈要紧,来与您商量下。”
太夫人似是早有预备,脸镇定:“何事?”
“前几日家里走水,有人说,瞧见向妈妈领人抱着柴薪。”事到如今,也不必遮着掩着,顾廷烨冷眼瞥过去,却见向妈妈依旧低头垂首,神色丝毫不变。
太夫人轻讽笑两声:“家奴纵火,兹事体大,若是坐实,非同小可。不知是哪个眼尖奴才说瞧见呢?”
顾廷烨扯动嘴角:“是曼娘。”
太夫人当即放出两声尖利冷笑,转头对向妈妈道:“你可认罪?”
向妈妈面无表情:“绝无此事,若侯爷信不过,不论是见官,还是族中各位老爷,老奴都敢与曼姑娘当面对质。”
“呵呵……”顾廷烨似是遇到什滑稽之事,手撑在扶手上,手掩口,不住发出笑声,直笑身仰背拱,满屋皆震。
面前这老妇当是心思慎密,纵火事谋划极是周严。当时天色渐暗,众奴仆都翘首静待主母生产,不免松些管辖,尤其澄园地广人少,本就空置着许多院落。当时,先是偏僻处起火,于是部分奴仆过去救火,不待须臾,四处零星火起,众奴仆平日在明兰手下虽很规矩,但到底时日尚浅,眼见事出骤然,情势不免乱起来。
这时,危机蔓延至嘉禧居;片人来人往慌乱中,好些穿着顾府奴仆衣裳人往嘉禧居冲,亏得屠二机警,领帮护卫牢牢守住主屋,不论周围如何个乱法,坚不离步,这才没叫人惊里头生产明兰。
无论是当时逮着两个形迹可疑,还是事后盘查出来,人人都咬死当时是去澄园救火。事实上,他们当时还真抱着水桶。彼时天黑事乱,人人奔走,仓促之间,竟无人注意他们,顾廷烨冷眼看,这些人都是太夫人当初带来陪房,身契家小都在她手里。
他们心里都门儿清,纵火事,若咬死不说,谁也没个证据,还能有条生路,若松口,别说自己家小要遭殃,自己也未必能脱罪。
即便是顾廷烨真拷问出些什来,太夫人指着那些伤痕累累奴仆,反咬口是屈打成招,只消其中有个死士反口,顾廷烨这‘逼害继母,栽赃陷害’名头就有说;倘若太夫人再哭哭啼啼弄条绳子去寻死觅活,就更有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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