曼娘去余府之事,是有些不快。可是,如既往,她总能把故事说圆,还是信她。”顾廷烨双手平平交握于小腹上,声音十分平静。
彼时宁远侯府是场噩梦,不理解自己老父,佛口蛇心太夫人,享受着白家银子却鄙夷自己叔伯兄弟,哪怕回到自己屋里,也满是别有用心俏婢艳仆。处处不得志,时时憋屈,只有在曼娘处还能受些软语安慰。曾经段日子里,他真非常信任曼娘。
人是惯性动物,旦信任某人,那她许多行为,就自发合理起来。
“直至那日在广济寺,你那番话,很有道理。”
说来可能没人相信,明兰是除曼娘之外,他唯好好交谈过女子。那个小小女孩子,皱着眉,斜着眼,满脸不满,但却不曾拿空话虚话来胡骂气,而是认真讲逻辑,摆事实。他回去后反复思索,怎想,都觉得明兰话都没错。
若曼娘真是只想当个妾,那实在没理由去余府闹。
人会受骗,其实只是没往那处想,若真查起来,很多人,很多事,其实是经不起查。
“曼娘有个服侍多年丫头,后来由曼娘出嫁妆,远远嫁人。费许多功夫寻到她,番吓唬,威逼利诱,她终是开口。”大凡有丈夫孩子女子,很少能忠心到底。
“那丫头说,俱是匪夷所思。先是曼娘哥哥,他压根不是弃妹而逃,而是曼娘苦劝兄长走。直到曼娘生下两个孩儿后,她兄长才假作懊悔回来。曼娘番苦求,兄妹俩做得好戏,叫宽宥她哥哥,却还当她秉性善良。”
明兰没有说话,只呆呆看着床梁顶。
“再来是孩儿,还真叫常嬷嬷说中。是曼娘叫人去引那汤药婆子吃酒,在药材上做手脚。”顾廷烨语气涩然,仿佛叙述着幕荒诞剧,“可还是不大信,回京拘曼娘宅里人来拷问。这问,竟又有旁事。”
“她又做什?”明兰也开始心生厌烦。
顾廷烨去握她手,牢牢握住,才道:“她打听到嫣红陪房家人常去酒馆,叫人把自己住处透过去,又说些招摇过分话,嫣红听传话,自然气急败坏打上门去。她布置好切,只等‘及时赶去救下’她们母子,再和嫣红反目。”
明兰深深叹口气,挪过身子,侧身抱着男人臂膀,把脸贴上去。
“得知这些,时竟是呆。”顾廷烨翻身抱着明兰,手心冰冷,“去与她对质,她辩无可辩,这才说实话。她始终都是想做正房太太,之前种种敷衍,都是哄。”
那日,当着两个孩子面,他抓着曼娘头发把她拖出来,顿逼问痛骂,曼娘见躲不可躲,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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