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咬牙道，“那戏子竟撇下妹子，卷
银子自己跑！”
“真
？”明兰讶异，世上竟有这
狠心哥哥！
“假！”常嬷嬷朝天翻着松弛眼皮，“后来烨哥儿才查清，是那贱人演
场好戏，叫她哥哥拿银子去外头做生意，她好留下来缠着哥儿。”
明兰有些发愣。这女人可真敢想敢做呀。
“如此，个孤苦弱女子，无亲无故，无依无靠，谁也不知该如何办，只好先把她安置在处宅子里。烨哥儿还提议，叫老婆子收她做干闺女，
却是不愿。可不知为何，就是不喜这女子。”常嬷嬷凝思回忆，“老婆子总觉着，她那双眼睛看着就不老实，不本分。”
对于个在家计最艰难时都不愿卖身为奴有志老年妇女来说，她理想是稳健走在良民道路上，然后大踏步朝更高目标前进，她怎肯收个戏子妹妹做义女。
明兰微笑道：“老人家就是有眼力劲。”
常嬷嬷只是苦笑摇头：“早知后来事，还不如让收她，免得哥儿遭罪。”她颇有悔意，“那贱人手腕厉害，时时生些事端，忽儿装病，忽儿说那恶少又来寻人，引得烨哥儿时常去看望她。唉，哥儿那时才十来岁，少年郎血气方刚，那贱人又惯会狐媚谄人，这来二去……”她为难看明兰眼，接下去话十分难说。
谁知明兰竟脸十分理解，还劝道：“嬷嬷放心说，多少年前事，不会小心眼。”这有什稀奇，大约就是某卖唱姑娘勾搭上某贝勒爷桥段翻版。苦闷侯府公子，无人可诉说身世冤屈，遇上个善解人意且长也不错姑娘，小酒喝着，小琵琶抱着，小曲儿唱着，然后酒酣耳热之际，帘子拉，油灯熄……此处省略不和谐字眼若干。事就成。
常嬷嬷脸色难看之极，好似被生生灌坛子酱油：“劝烨哥儿，这事做不得。别说他尚未娶妻，单以曼娘出身，也难进侯府；不如给些银子，叫她另去嫁人罢。哥儿本就也不见得多喜欢那贱人，没什舍不得，当下也同意。这回，老婆子跟着道去劝说那贱人。谁知那贱人竟要寻死！又是投井，又是撞头好番闹腾，最后拿簪子抵住咽喉，跪在地上哀求，她说，她说……”老年人记性差，时想不起来。
明兰很好心接上道：“她定是先说，嬷嬷把她看成何许样人！当她是能用金银收买女子？寻死觅活之后，又番表白，说她不求名分，不要钱财，什都不求，只盼侯爷垂怜，能时时记得她……”想想，明兰又很恶趣味添上句，“就把她当做小猫小狗好，扔在边不用理睬，想见时来说说话就成。是这样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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