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六朝宫闱,而是看似无事可查风平浪静。他重重抱拳道:“夫人意思,老屠都明白,夫人只管等好罢。”
吩咐过后,明兰多少觉着心定些。崔妈妈管着她饮食,屠虎看着外头,每四五日丹橘或小桃就会去听信,常嬷嬷辖制干不驯服,红绡叫她旁敲侧击刺三回,秋娘被她打击几乎心如止水,只差落发出家,至于那位在伶仃阁里顾影自怜凤仙姑娘,更是连门都不敢出。除尿频很讨厌之外,切正常——应该没事吧。
又过月余,天气越来越热,眼看临盆在即,应事务早已陆续备好,连生产时用剪子,棉布,铜盆,被褥,都叫崔妈妈反复严查几遍,恨不得连烧水柴都劈成细丝看过。明兰反倒渐渐稳下来,每日好吃好睡,依旧坚持着散步运动,希望临盆时能好生些。
“大约就是月底,不过也有可能早些,若是迟,下个月也没准”老太医把过脉,掐指算好阵,又叫医婆摸明兰肚皮,“夫人放心,夫人怀相极好。胎儿大小正好,只是……”为着自家安全,他又添句,“到底是凶险事,请夫人万万小心。”
明兰忍不住去瞪这帮医棍,好话坏话都叫你们说尽。
既不知什时候生,还切照旧。这日她正和常嬷嬷说着话,恰逢蓉姐儿学里放假,便坐在小杌子上,捧着盘玫瑰香瓜子旁听,这时常年来。
“下学?今日功课多?先生说可都听懂。”常嬷嬷生心血都在这孙子身上,她自己不通文墨,却督促常年极严。常年答。入海家家塾没多久,他就成先生们眼中好学生好苗子,自是切顺遂。
“年哥儿长好些个子呢。”明兰笑着打量常年。
因是自小在市井田野奔跑大,日晒雨淋,反比之般官宦子弟,常年更显结实高壮些,才十二岁小男生却比长栋高出半个头。他也开始有少年人知觉,不大敢看明兰,守礼低头躬身,黝黑面庞却泛着红:“徒长齿序,只劳烦祖母和母亲日夜给做衣裳。”听这青春期变声公鸭嗓子,明兰就笑,小常年素来磊落大方,近来却不大肯开口,便是说也只低声支吾,大约就是为这个。常嬷嬷慈爱看着自家孙子,只见他身半旧石青儒袍,小小少年竟也有番翩翩公子味道,她不由得满心骄傲。
“蓉妹妹也在呵,妹妹好。”常年见蓉姐儿,笑道。蓉姐儿倔着脑袋,姿态标准福福,柔声细语道:“见过年哥哥”。
常嬷嬷见此情形,轻晒声,摇摇头。
“禀夫人,给蓉妹妹带本钱毓林先生注《长水记》,可否……”常年躬身拱手,没等明兰发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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