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去。小桃已走到门边，见此情形有些不好意思，便凑到丹橘耳边道：“好姐姐，
给你端过来吃罢。”
“小蹄子，算你有良心。”丹橘笑着戳
指头在她脑门上。
屋里——“夫人…”崔妈妈不善言辞，说这两个字就不知如何接下去。
明兰听得她声音中有异，微笑着等下文：“妈妈，您说。”
崔妈妈鼓起口气道：“夫人，听说三太太又给个丫头开脸，叫服侍三老爷
。”
明兰微惊：“记得弟妹刚有身孕那会儿，已开脸个丫头。”何况顾廷炜又不是没有通房妾室，不至于老婆怀孕就没女人可睡。
崔妈妈神色有些几分不屑，但还是道：“就是个那个丫头，说是身子不好，不好服侍，三太太便又送个新过去。”
“身子不好？”明兰奇道，难道三太太因妒生恨，下毒手？
崔妈妈无奈咂巴下嘴，压低声音道：“听说是有身孕。”
明兰愣愣，哦声。两人时都没有说话，屋里静悄，过半响，明兰低声道：“知道妈妈意思。”
崔妈妈也是万分为难，自己养大孩子如何舍得受委屈，可却也没法子，她坐到明兰身边，握着她手，艰难道：“夫人，如今你身子不方便，与其将来有个不知根底上来，还不如叫个可靠老实去服侍侯爷”
明兰心里苦笑，她就知道会有这天。
崔妈妈见明兰不说话，以为她心里过不去：“夫人，晓得你心里不痛快，可这也没法子。”想起老太太当年就因纳小之事和盛老太爷屡次争执，最终闹得夫妻不和，她忧心道，“这些年来瞧，这几个丫头都是好，小桃老实，丹橘忠心，绿枝虽嘴巴利些，却也是实在人，不如……”
明兰缓缓摇着头，叹道：“妈妈你是盛家老人，你可还记得六弟弟生母香姨娘？”
崔妈妈冷不防明兰会忽然提起这个，时茫然，明兰补充道：“香姨娘以前就是太太贴身丫头，自小陪大，听说主仆俩以前好跟姐妹似。可是后来呢…香姨娘开脸后，太太就开始忌着她，两人也生分。过多年，香姨娘生下六弟弟后，那点子情分早没。”
“谁说不是。”崔妈妈叹气道，“也是香姨娘能忍，无论吃穿用度有多亏待，从不抱怨半句，在人前只说太太好，连着六少爷，也不敢拿半分主子款儿，太太这才容下他们母子。”
明兰点点头，香姨娘可说是妾室典范，谨慎本分，不敢起半分歪心，在盛家就是管事婆子或得脸妈妈都比她体面些。明兰反问道：“可这能说是太太心胸狭隘
？女子旦有自己骨肉，那就不好说…”
崔妈妈噎住，这话倒也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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