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欺凌弱兄寡嫂之嫌,皇帝最重名声,他不会,为你,他也不会。可你又咽不下这口气,所以,你索性釜底抽薪,倒宁远侯算!是不是?”
顾廷烨看着狂笑个不停兄长,冷冷,言不发。
“可是,可是,你有没有想过……”顾廷煜终于止住笑声,神色凄然,“待多年后,你再得来丹书铁券,上头可有这四个字?”
“这多年,太祖时肃清那多功臣,太宗即位时‘九王之乱’,再后来几宗谋逆,大兴诏狱,乃至现在……多少开国功臣都被掳爵位!你可知如今满天下去算,还有几个有爵之家持有这样丹书铁券?”
顾廷煜忽然激动起来,“告诉你,只有八家!八家!其余,什守正文臣,宣力功臣,在咱们家面前,都不值提!咱们才是是真正脉相承,不曾断过!连襄阳侯府也没这个,便是如今红发紫沈家,又算得什。”
他阵发力,忽然扑到顾廷烨跟前,用枯瘦手把扯住顾廷烨前襟,大吼起来:“你以为你为什能得重任?当初新帝刚登基,你便只带队人马去接防,江都大营也服帖听你号令;皇帝身边那多潜邸亲信,样领兵符圣旨去接军务,除皇帝小舅子还给点面子外,哪个有你这顺遂?!你比旁人快出兵,比旁人更早服众,所以你才能建功立业!来告诉你,因为你姓顾!顾家几辈子人都埋在军里!因你姓顾!你……”
顾廷煜阵气竭,剧烈咳嗽起来,抖几乎跌倒在地,顾廷烨脸色淡漠,也不知在想什,把搀起兄长,放回到座位上去,从茶盘里倒杯水递给他。
顾廷煜咳几乎要出血,用茶水生生压下去,用力喘气,才渐渐平些;他望着香案上那泛着铁青色丹书铁券,眼眶渐渐湿润,低声道:
“当年事发之时,父亲已官至左军都尉,无论武皇帝还是为当时太子先帝,都颇为器重;即便没爵位,他前程总是有。他最终抛舍下娘,为,就是这四个字。”
顾廷烨默不作声。
他小时候,不止次见过父亲躲在书房,对着大秦氏画像痛哭。
烛火把兄弟俩影子拉长长,者高大健硕,者伛偻蜷缩;顾廷煜厌恶瞪着地上自己影子,倏然又释怀,到底,这多年来,他是因为以前事怨恨着,还是为现在而嫉妒着?可事到如今,还有什好计较呢。
“知道你为生母不平,为人亲子,这也无可厚非。”再开口时,顾廷煜心头片宁静,“可你不止有母,还有父,身上有半血肉,是姓顾,是宁远侯府。”
“不会立嗣子,至于还有多久,你可以去问张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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