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个法子好!”他简短道,眼神暗带狠厉,“府里定要弄干净,没乱七八糟,口头手脚不干净,你要罚要打还是要发卖,都无妨!若有人闲话,你统统推给便是!看哪个不长眼敢算计到府里头来!”
明兰听他言语有异,知道今日朝堂上怕有些风波,但她也不好多问,只连连点头,并轻问道:“有人……要算计你?”先给个心里准备吧。
顾廷烨皱皱眉,对于明兰刚才最后个字眼微感不满,沉着张脸道:“若不当心些,头天晚上说话,第二日便都传出去。如今外头事情多,不可后院起火。”
明兰颇兴味看着他,其实她今日最大收获,不是这众奴仆底细,而是这个男人行为模式,嗯,十分有趣。
早从几日前起,明兰就觉着顾府内宅行事颇没个章程,人事混乱,仆役懈怠,管制很没条理,明兰番查问下来,发现与其说是仆役们问题,不如说是顾廷烨问题。
他立府年多来,似乎根本懒得理睬府中事务,只安几个管事料理日常运作,然后从军营里调队亲兵严厉看守府院大门,几把众仆役当人犯来看管。只要他们不犯错,不生事,没有可疑举动,其余什吃食穿戴生活质量他概是不管。
在库房大门上押上几把重重大锁,明明里头赏赐成山,珠玉满箱,他也懒得摆放出来;任凭府邸装饰简陋好像破落户,把公孙先生小院看死紧,门口日夜有人看守,就差设两暗号,进趟外书房比进天牢探囚还难,进出要搜两回身。
明兰思忖半日,忽然想起长柏哥哥。
长柏谨慎似是与生俱来,不需什提点,行止间自然而然就会小心二,羊毫在他身边服侍十几年,何其熟稔,但只消文笺略有翻动,长柏立刻会知道,这大约是成功文官必修课,精细,谨慎,盛老爹少年时代经过番修炼,也有这般功夫。
但顾廷烨并不是个天生谨慎小心人,许多事情防不胜防,所以只好另辟蹊径。
这种行事风格看似粗糙,其实很聪明,手段刚硬直白,却很有效。顾廷烨知道自己府里不太平,也知道可能有人安插耳目,甚至也清楚宁远侯府送来人未必安好心,但他既没功夫管也懒得管,是以,他索性来这招。
反正,这个光荣任务最终会有旁人来接手——想到这点,明兰颇有些牙痒。
“你放心,晓得厉害。”明兰撑着男人胸膛,努力表现沉稳老练些,“回头先把人手理出来,再安排差事,若有不懂,来问你可好。”
顾廷烨略点点头,看明兰这几日行事,他也知她是可信之人,当初观盛府情状,府中治理井然,家声颇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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