娘身边……”
“进府服侍时几岁？”
“十…十三岁；可是
……”
“便是说你只服侍
两年咯，什
时候抬成三等
？”
“…是…半年前，可是炀大老爷常夸……”
“识不识字？”
“识得些…”
“识得多少？说清楚些！三字经可看过？千字文呢？”
“……三字经读半，其余没有……”明月看看面前下笔如飞秦桑，还有适才若眉，脸红如猪血。
“这期间可受过什赏赐？银子？首饰？衣裳？”
“有！”明月憋红脸，“大奶奶赏好些新衣裳，说叫来好好服侍二夫人和二老爷，还夸……”
“可有受过什责罚？受骂？挨板子？为什缘故！”
“绝对没有！”
“你可想清楚！”绿枝冷冷，“这可是要按手印，你之前犯点子小错不打紧，反正挪新地方，可若头回见夫人就说谎，那便是不能用！”
明月阵发窘，当着这许多人面，回头看好几眼刁妈妈，脸色变灰白，才蚊子叫般轻声道：“只被大奶奶责骂过几回，因弄损惠姑娘东西，其他没有……”
“成！”绿枝拍手，表示问话完毕。
明月面色十分难看按手指印，慢慢退下去，眼眶中似有泪珠滚动，回去就搂着刁妈妈轻轻哽咽。
明兰朝绿枝点点头，表示满意，她事先提点过，府里这多人，如果各个都讲上段长长故事，那估计要问到半夜，所以此次问询宗旨是，事件要尽量明确严肃，个人履历要尽量清楚，什苦衷呀悲惨往事呀都暂时省略，等有需要时可以再问。
这时，她眼角瞥，瞧见厅堂边上站个颇眼熟身影，她低头思索，暗暗好笑。
这两个人问过，余下众人全都明白明兰用意，有些表示无所谓，有些则十分愤慨样子，还有些则有些鬼祟，总之下头片嗡嗡声。
明兰看着差不多，站起身来，众人立刻安静下来，明兰含笑道：“大伙儿都瞧见吧。你们中大多人以后是要当用，要用人，自得知道你们能耐，以前做过些什差事，做如何？这般才能叫各位展所才，不是？”
这些话说过，下头大多数人渐渐安定下来，不少人甚至面色坦然起来，尤其是廖勇媳妇和她身边几个婆子媳妇，反而觉得这样对她们这些外头来更有利。
廖勇媳妇上前步，大声附和道：“夫人说极是！这法子既省事又明白，夫人原本就不认识咱们，与其叫们稀里糊涂互相试探暗问，还不如这般明光正道！”
赖妈妈那边人有些脸色难看，却时之间不敢反驳，只低头互使眼色。
明兰朝廖勇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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