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儿子,不好随打随骂,便气呼呼坐下去。
“廷烨本不如先父能耐,无法两顾,四叔见谅。”顾廷烨冷冷瞧着四老太爷,狠厉目光猛然大盛,瞬间又收回去,四老太爷见他忽满身杀气,面色阴沉,时竟有几分胆颤,倒有些不敢放肆,别过脸不说话。
五老太爷见状,颇是不满,拈着胡须皱眉道:“你有公务要忙不便宴饮,这也罢;可为何定要离府另居住;住在自家岂不更好,非要弄外头风言风语,你才高兴?”
明兰心头咯噔下,她记得昨晚顾廷烨说过,太夫人已答应他们另住,怎又有变故?边想着,边就去偷瞧太夫人,只见太夫人脸为难,站起身来,忧心朝外头道:“五叔叔,算,算!别说!烨哥儿要住出去,定是有自己道理!”
四老太太拉着太夫人坐下,斯文道:“有什道理,母亲尚在,做儿子不在身边孝顺,这是什道理?不论烨哥儿在外头多风光,不孝母亲便是头条罪过。”边说着,边去瞧明兰。
明兰继续低着头,心道,您拉倒吧,唬谁呢?当是棒槌!没错,忤逆确是重罪,落在任何*员身上不死也要去层皮,可这仅限于礼法承认亲爹娘或嫡母嗣母!眼前这位是继母好不好,是礼法上擦边球,自古以来继母和嫡子之间闹别扭,宗法朝廷也是不大管。
当初盛紘在登州断案,同样是老娘勾搭男人害死老爹两件案子,庶子杀嫡母就要斩监侯,后改判充军劳役,嫡子杀继母却只判流徙几百里,过几年回家团聚就完。盛紘因为断这两个案子,还被当地耆老士绅狠狠夸奖番,送块‘明镜高悬’牌匾。
——只不过,这话不能明说罢,呜呜,二叔,你真可怜。
果然,那边顾廷烨时无话,深深皱起眉头,满身怒气隐隐蓬发,偏偏五老太爷是清高读书人,丝毫不惧,直视着目光继续训斥:“你那都督府是皇上赐,住不住都随你,有什非住过去?所谓百善孝为先,养恩大于生恩,你小时也读过书,怎如此糊涂?!还不快快与你母亲赔不是,说你不走?!”
顾廷烨捏紧拳头,面上渐渐凝重冷峻,静静看五老太爷许久,五老太爷怒目对视,过会儿,顾廷烨缓缓站起来,长身而立,不怒自威,淡淡道:“圣命难为,下午晌便走。”
短短十个字,说完后,顾廷烨恭敬抱拳,翻袖拂摆,转身就走,留下厅堂里干人众面面相觑,五老太爷气几乎背过气去——就像顾廷烨不能明说样,他也不能真去有司衙门告顾廷烨忤逆,顾廷烨这个无赖耍极好!
明兰忍不住鼓掌,可是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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