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!你你,你叫儿子以后如何在岳家抬得起头来,你叫华兰以后如何回娘家!”
说起这个,袁伯爷又恼怒起来,指着袁夫人大骂道:“正是这个理!这些年来,你当不知道你明里暗里算计二儿媳妇多少家私?!亲家那是厚道和气,才不与们来计较!且不说嫁妆本是媳妇私产,便是夫家急着周转些,也不好太过!你倒好,就差明抢!你还要脸不要?!”
袁伯爷越说越气,忽想起事,大声喝道,“前日三房两位弟弟来寻诉苦,说连着寻几门亲事都叫黄。就是你,败坏们袁家脸面,外头都说袁家婆婆刻薄,惯会强占儿媳嫁妆,谁还敢嫁来家!你还有脸在族里摆大嫂架子,都替你臊死!”
想起几个老弟弟,袁伯爷面上涌起愧疚之色,袁家门第不上不下,要寻几门登对婚事不容易,想到为着自己老妻糊涂而连累族人,他更是心头冒火,又发狠骂几句。
袁夫人脸委屈,寿山伯夫人自来瞧不上自己这弟媳妇,偏这样,她反想在她面前争个体面。
袁文缨心明眼亮,知道症结出在哪里,便跪在袁夫人面前,哀声劝道:“知道娘是为女儿好,可是娘……您想想,姑姑就是袁家出去姑娘,们家底如何她还会不清楚?姑姑素来疼爱女儿,便是女儿没带文钱过去,难道姑姑会委屈女儿不成?!若女儿带着二嫂田庄或田庄折成银子嫁过去,反叫姑姑鄙夷呀!……二嫂子自进门后,直拿女儿当亲妹子疼爱,什好吃好穿戴不是先紧着,母亲这般行事,反伤二嫂心,岂不叫们姑嫂难处?!”
袁夫人见人人都向着二儿媳妇,如同口含黄连般,句话也说不出。
袁文绍心里宽些,总算这妹子还是明白人,袁伯爷欣慰瞧着女儿,长长叹口气,想起儿子刚才说晚间还有事要出去,连忙给儿子打个眼色,袁文绍看见,缓缓贴着门沿出去,却不往大门处去,而是直奔西侧小院华兰处。
脚跨进屋里,只见华兰身半旧翠底小碎花镶绒边锦棉对襟褙子,袁文绍心里阵内疚,想起华兰刚嫁过来时满箱子簇新衣裳,如今却……华兰坐在炕边,支着肘子靠在炕几上,见丈夫来,神色淡然:“事儿完?”
袁文绍点点头。
华兰凄然笑:“回回都这样,此次都如此,好好个家非要闹腾;真想问问母亲,到底有什地方不好,她定要寻不是?若母亲真容不下,早早写封休书与,自会下堂求去,何必叫这零碎受罪!”说着泪水便顺着面颊淌出来。
袁文绍上前把搂住妻子,软声安慰道:“你浑说什,们是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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