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,连面都不露。
但祖孙俩甫见贺弘文,屋里屋外两人双双吃惊,只见贺弘文眼睛乌黑两团,左颊上似是指甲划出道深深扣子,从眼下直蔓延到耳畔,右颊则是片淤青,嘴唇也破,只腕子上缠厚厚白纱布。
贺弘文低着头,四下转圈视线,发现明兰不在,不由得神色黯,抱拳恭敬答道:“都是弘文愚昧无知,拖累老太太和明……”
盛老太太重重咳嗽声,贺弘文心里难过,连忙改口:“都是弘文无德,拖累老太太,昨夜弘文去姨父家里,概说清楚,愿意请母亲收表妹为义女,请族人长辈道见礼,以后便如亲兄妹般,弘文绝不会乱礼!”
盛老太太明白,贺弘文肯定是连夜去曹家摊牌,结果却被姨父姨母可能还有表兄弟结结实实收拾顿,想到这里,盛老太太心里乐,义妹?这倒是个好主意!
盛老太太瞧着贺弘文青肿面孔,终于心里舒服些,但还有不少疑问:“你娘肯吗?”
贺弘文抬起猪头样脸,艰难朝老太太笑笑,扯到嘴角伤处,忍不住嘶口凉气,答非所问回句:“昨夜,母亲瞧见,颇为…气愤。”
这句话很玄妙,里屋明兰然,这家伙对自己妈施苦计,盛老太太眼神闪闪,颇有深意问句:“事儿……怕是还没完吧?”
哭,二闹,三上吊;最关键第三招还没使出来呢。
贺弘文低低把头垂下去,然后坚决抬起来,诚恳道:“弘文幼时,母亲叫读书考举,不愿,且依着自己性子学医。老太太但请信弘文遭,弘文并不是那没主见,由着人拿捏,弘文晓得是非好歹,绝不敢辜负祖母和老太太番心意!”
这番话说盛老太太心头动,再瞧贺弘文目光恳切郑重,还有那脸触目惊心伤痕,老太太沉吟片刻,随即微笑道:“心意不心意说不上,不过是老人家想多些;哥儿也是瞧这些年,品性自然信得过,若能天遂人愿那是最好,便是月难常圆也是天意,总不好天天扛下去吧,姻缘天注定,哥儿不必强求。”
这话说很亲切,很友好,也很动人,但其实什也没答应,明兰暗赞老太太说话就是有艺术,她意思是:贺少爷,你出发点是好,打算也是美妙,不过前景未卜,所以就好好去努力吧,什时候把表妹变成义妹再来说,不过女孩子青春短暂,这段日子咱们还是要给自己打算,所以你要抓紧时间呀。
贺弘文如何不明白,他也知道,曹家事确是很叫人光火,不是三言两语可以遮掩过去,若没有个确切说,盛家是不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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