皮色微黑,面带风霜之色,更兼消瘦支伶,容色实在不怎样。
因是客人,贺家人也不好说什,曹太太便愈发得意起来,转头朝着盛老太太道:“听妹子说,老太太和妹子婆婆是顶要好手帕交,也不嫌臊,们锦儿和外甥弘哥儿是自小青梅竹马道大,那情分哟……不是夸口,当初们家离京时,弘哥儿可是追在后头哭着喊锦儿!如此情义,们锦儿自然……”
贺老夫人脸色已变,重重把茶碗顿在桌上,‘蹡’声脆响,只见碗盖已经碎在茶几上,贺二太太和贺母知道婆婆性子,无事时候自是爽朗爱说笑,但发起怒来,却是连老太爷也敢骂辣脾气,她们立刻吓肃立到旁去。
贺老夫人心里怒极,脸上反而微笑,缓缓从自己头上拔下支雕福寿双字青金石如意簪,放在茶几上,指着道:“姨太太,直想送锦儿这孩子支簪子,今日趁大家都在,姨太太若不嫌弃,便拿去罢。”
曹太太愣愣,随即大喜过望,小步上前,伸手就领簪子,比划着连声夸好,贺老夫人脸上含着种奇怪笑容,缓缓道:“既有簪子,回头便叫锦儿把头发都盘起来吧;这穿戴也该改改,没妇人家还做姑娘打扮!”
此言出,厅堂内便如记无声轰雷响在众人头上,曹锦绣猛抬头,眼眶中饱含泪水,恍如根木头样杵在地上,动也动不;厅堂上众人神色骤变。
‘砰’声,曹太太惊慌失措把那支簪子掉在地上,摔成两截。贺老夫人转头,对着脸色苍白如死人贺母冷笑道:“看来你姐姐是瞧不上这支簪子!”
贺母也吓手足乱颤,不敢置信去看曹太太,目光中尽是惊疑,曹太太避开妹妹眼光,暗自狠咬牙,随即又强扭起笑脸,冲贺老夫人笑道:“老夫人莫不是弄错,家锦儿还未出……”贺老夫人挥手截断她话,顺手抓起身旁曹锦绣手腕子,三根手指正扣住她脉门,然后眼睛盯着曹太太,冷冷微笑。
曹太太悚然想起以前妹妹曾说过,贺老夫人自幼研习医术,个女子是闺女还是妇人,便光看身形就能猜出来,若把脉更是什都瞒不住;想到这里,她顿时汗水涔涔而下,不知所措去看自家妹妹,却见她也是副失魂落魄样子。
见此情形,贺母已是透亮,自己婆婆怕早就有疑心,但碍着自己面子并未点破,可如今却当着盛家祖孙和二嫂面说出来,不但是向外明确表态,更是间接表示对曹家强烈不满。贺母年少守寡,这十几年能安稳度日,抚育贺弘文成才,婆母助力极大,她自来便是很敬服贺老夫人,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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