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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三娘恨铁不成钢戳下丈夫,轻骂道:“你就是嘴上没个把门,兴头起来,什都敢说!”转头对明兰笑道,“大侄女儿,你可别听他瞎扯。”
明兰浅浅微笑着,好言安慰道:“无妨。二表叔说那门亲事是不是赣南庆城彭家?”这年来,为给先帝守孝,京城中禁绝大部分娱乐活动,休闲生活异常空虚结果是,八卦闲聊产业欣欣向荣,明兰试探着问道:“亲事没说成吗?”
车三娘惴惴看眼明兰,见她脸和善,便叹息着低声道:“大哥那位侯爷兄长给说亲,咱们去打听,彭家虽说门户不大,但那家小姐倒温顺娴雅,谁知……哼!”三娘冷哼声,继续道,“那彭家也忒气人,不愿意就不愿意;居然,居然…想弄个旁支庶女来抵数,当咱们大哥娶不着婆姨,要他们可怜?!”
赣南庆城彭家原是锦乡侯后裔,太宗武皇帝时坏事,被褫爵抄家,全族发还原籍,先帝即位后虽没起复他家爵位,倒也给些赏赐;家族直卖力钻营,可后来锦乡侯爵位还是给新贵,他家终究起复无望,但彭家与京中权爵到底有些老姻亲,加之家中又有子弟当着差,也没有没落;但说起权势来,还不如盛紘,下可监察百官,上可直达天听。
顾廷烨婚姻线也未免太坎坷些,明兰听后,沉吟不语,先是点点头,然后又摇摇头,石铿不解,大嗓门叫起来:“大侄女儿,你倒是说话呀?”
明兰本不想说,但石氏夫妇都是直肠子人,个劲儿催逼,明兰又不愿意违心而言,只好斟酌着语句,慢慢道:“彭家想找旁姑娘来抵数,这确是欺人,不过他们不答应婚事,倒也情有可原。”
石铿脸色涨通红,粗着脖子立刻就要反驳:“大侄女儿这话怎说?大哥他……哎哟,你干什?”三娘脚踹过去,石铿痛呼着弯腰去抚小腿,却见到门口站个高健挺拔身影,脸大胡子顾廷烨不知何时已经来。
车三娘已经惴惴站起来,石铿呵呵干笑几声走到顾廷烨身边嘘寒问暖道:“大哥回来,那伙蟊贼定是收拾干净,可真快呢。”车三娘连忙接上:“那是自然,有大哥出马,什事儿成不?!”
夫妻俩搭唱,恭维十分卖力,想要掩饰适才背后说人闲话恰好被撞个正着困窘,明兰也觉得浑身不自在,好像做什亏心事,老实站在旁,凑趣傻笑两声。
顾廷烨静静扫石氏夫妇遍,他们俩立刻额头冒出丝丝冷汗,顾廷烨也不说话,双手负背慢慢走进来,沉声道:“外头没事,你们赶紧起程罢;交代两句就来。”
石氏夫妇似乎十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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