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态度亲热。
王氏此人,说好听点是脚踏实地,说难听点是眼光短浅,自打断与齐衡结亲念头后,她便觉得于郡主无所求,所以来往之间十分自然,并无多少谄媚奉承之意,与郡主反而倒能结交起来。
王氏与平宁郡主寒暄后,立刻恭敬给上首坐着位老人家行礼,堆起满面笑容,嘴里贺寿道:“给老侯爷道喜,祝老侯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!”
“好好好,起来,起来。”顾老侯爷满头白发,形容清癯,身赭红色寿纹锦缎直缀,身材高大,精神饱满,看起来不过六十来岁。
他冲着王氏笑道:“先帝爷时,与你父亲在甘陕总督麾下共过事,那会儿他捧着账册整日算计粮草,就带着大头兵日日去找他要东西,好不好便是番斗嘴。前几日见你家大哥儿,活脱脱你老子做派,哎……岁月催人老哟,转眼就剩下这老东西喽。”
提起亡父,王氏眼角略有湿润,平宁郡主摇晃着老侯爷,笑道:“哎哟,王家姐姐是来拜寿,您没事说这干嘛?”老侯爷似乎很疼爱这个女儿,连声道:“好好,不说,还不快看座;还有后头几个小丫头,是你家闺女吧?”
王氏忙让三个兰上前磕头,女孩们忙上前跪下,恭恭敬敬磕三个头,照着事先演练好,齐脆声道:“祝老侯爷松柏长青,多福多寿!”
顾老侯爷受礼,平宁郡主忙让丫鬟捧着托盘送上三个绣囊,算是老侯爷见面礼,明兰接过绣囊,微微抬眼,总算是有机会抬头看,只见老侯爷后头呼啦啦站好些个青年,小不过七八岁,大也不过才二十出头,面貌相似,估计都是顾氏本家人。
平宁郡主指着他们,笑道:“这都是本家兄弟子侄们,因瞧着前头客还没到,便先来给爹磕头拜寿来,咱们都是自家人,便不必学那道学先生避嫌。”古代大家族规矩,还没成亲都算未成年,本家女眷不必严格避讳。
老侯爷另边站着许多媳妇姑娘,各个珠翠环绕,妆容端庄,平宁郡主又介绍道:“这都是家中嫂嫂弟妹,这些是侄女儿,大家伙都来认识认识罢。”
女人们走上前来,又是番寒暄说笑,可苦三姐妹,她们稀里糊涂给许多太太行礼,然后又叔叔哥哥弟弟叫屋子,明兰磕头磕晕头转向,站起来天旋地转,没想到体格健壮如兰脚步不稳,把自己体重都压到明兰身上,害明兰差点摔个狗啃泥,多亏她人品好,好歹面带微笑死命撑住。
明兰手里又塞进许多锦袋,她习惯性掂掂,分量严重轻重不等,然后偷瞄眼自己两个姐姐,如兰明显还没从头晕中缓过来,墨兰低着头,神情肃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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