战斗过后,当天下午王氏便带着明兰去寿安堂汇报工作情况。
“那银杏你带回去后如何?”盛老太太换过件墨蓝色玄色丝绣八团花对襟褙子,靠在临窗炕上,淡淡问道。
王氏皱眉道:“原看她还勤快,这才拨到六丫头处去使唤,没想到是个没羞东西,已发落到庄子里去。”从内宅轻省活儿二等丫鬟贬到庄子里去做活儿,这个罚不可谓不重;王氏顿顿,舒展开眉头,转而拉着明兰手轻轻拍着:“你也忒老实,丫鬟淘气你早早来报就是,何必忍着?”
明兰赧颜道:“是太太心疼才这般厉害发落,其实银杏那丫鬟做事挺利落,年纪小不懂事也是有;另个九儿就很好,这些日子女儿管制不利,屋子里丫头们都闹翻天,就是她几个还老实本分守着活儿干,女儿还没谢过太太呢。”
王氏这才觉得找回些面子,朝旁边侍立刘昆家面露微笑,刘昆家心中暗喜,明知自家女儿并没那好,但听着有人夸奖总是高兴;见明兰如此乖觉,作在上首盛老太太似无意般横明兰眼,明兰收到祖母眼色,略略苦笑。
盛老太太敛下眼色,道:“你这样很好,既教明丫头,又震慑那起子不晓事,有你在也放心。”老太太八百年难得夸人回,王氏心里得意,笑道:“老太太谬赞,媳妇儿不敢当。”
盛老太太微笑道:“明兰从小跟在身边,没学到半分太太本事,只知道息事宁人,这般懦弱无能,当什事?!”说着狠狠瞪明兰眼,明兰拘谨站起来,弱弱道:“孙女以后不会,定好好规制下人,不让祖母和太太操心。”
王氏笑道:“这才是,明丫头年纪小不懂辖制也是有,学着便会,老太太不必忧心。”盛老太太面上露出几分悦色,对着王氏又夸几句,然后板着脸训斥明兰道:“太太要管偌大个价,你还累着她!以后再管不好你屋子里人,连你会儿收拾!”
明兰连忙应声,连连称是,王氏笑容满面在边为明兰说好话打包票,盛老太太这才缓和面色。
刘昆家在旁静静站着,心道:老太太好厉害,六姑娘也不简单;微微抬头看看得意洋洋王氏,握紧手中帕子,决定按下不说。
那天王氏发威过后,屋子小丫鬟们如同陡然被拔去舌头般安静,第二天房妈妈又送来把戒尺,女孩们更是加倍勤快利索,几个平日和明兰打闹惯,常委屈着张脸进出,明兰也不去安慰,只把写好《暮仓斋工作行为规范》发下去,采取层级制让大丫鬟传达小丫鬟,每天抽出些空让小丫鬟以讨论形式分小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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