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套《山海志》;墨兰送对手书门联和副亲绘渔翁垂钓图;最后长栋畏缩拿出贺礼,香姨娘亲手绣春夏秋冬四季整套帐帘,分别粉翠蓝杏四色,绣着四季斑斓花鸟鱼虫,甚是精致,看着长栋副不好意思样子,明兰偷偷凑到他耳旁:“告诉姨娘,很喜欢。”
小长栋立刻面上喜色。
第二天早,明兰破例没有睡懒觉,早早到寿安堂请安,瞧见也是眼皮发肿盛老太太,祖孙俩搂着又是顿好叙,盛老太太把明兰前前后后看三遍,活似孙女在外头睡夜便掉三斤肉般,叨叨着问暖阁漏不漏风,地龙热不热,炕床烧怎样?
坐在旁王氏端着茶碗,表情有些复杂,早年婆媳没有闹翻时候,她也当过阵子好儿媳,其实盛老太太这人颇难伺候,秉性高傲清冷,多说笑两句她嫌人家闹,多殷勤些她嫌人家烦,多关心体贴她些她又觉得被人干涉,即便是当初林姨娘养在她身边时也没见她怎热络,因是王氏当初便不愿意如兰来寿安堂受冷遇,也不知这六丫头烧对哪路香,竟这般受宠;当初刘昆家提醒该把明兰迁出来,她并不放在心上,细想起来倒是有理。
如果将来非要将明兰记在自己名下,那自己也得端起嫡母款儿来,该培养感情就培养感情,该教导就教导;而且姑娘家大,老是在寿安堂里,那齐衡进进出出多有牵涉,也是不好;重要是,最近陡然发现,在老太太教育下明兰行止得体,读书女红都多有进益,反观自己如兰却依旧派天真直率,专会和墨兰斗气使性,全无长进,把明兰迁出来,也好让如兰多和她处处,多少有些好影响。末,王氏在外头也有个好名声。
想到这里,王氏心情舒畅许多,端起茶碗呷口,三个女儿请安比两个看起来排场些不是。
搬入暮苍斋第二天,明兰就积极履行义务,在寿安堂吃过早饭后,让丹橘看家,带着小桃和燕草去正院给王氏请安,看见两个姐姐已经坐在房里,正面是铺锦堆棉炕床,墨兰和如兰面对面分坐在两边,时不时冷眼对看上眼,宛如王八和绿豆。
明兰暗叹声,心道终于开始;走到当中,笑道:“两位姐姐好,瞧着是迟。”边说,边不动声色坐到如兰旁边,只是老太太拉着她多说两句,寿安堂离王氏这里又远,不过如果她能拿出当年800米达标功力来也能及时赶到,可惜这年头小姐连大步子都不能迈下,害她只能关起门偷偷做些广播体操和瑜伽锻炼身体。
墨兰当即冷笑声:“六妹妹是老太太心头肉,便是迟会儿又什打紧?难到太太还敢为这刻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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