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以这想,她怎可以这恨他?
维吉尼亚见他受到伤害,却露出微笑,那句话实在伤人,他当然有理由动怒。她说:“那些女人因为你唱歌那德性追着你跑时候,你觉得是什感觉?要是光屁股上街引得男人追着跑,你会有什感觉?你唱歌就是这个德性,巴不得你嗓子坏掉,再也没法唱歌。不过,那都是离婚前事情。”
约翰尼喝完酒。“你什都不明白。点也不明白。”他走进厨房,打电话给尼诺。他三言两语安排好,两人起去棕榈泉度周末,又给尼诺个女孩号码,这个女孩是新人,他早就想搞到手。“她会给你带个朋友,”约翰尼说,“小时后到你家。”
他出门时候,维吉尼亚冷冰冰地和他道别。他根本不在乎,他对维吉尼亚生气次数屈指可数,这是其中次。去他妈,他打算肆意放松个周末,排出体内所有毒水。
果不其然,到棕榈泉切顺心如意。约翰尼在棕榈泉有自己屋子,每年这个季节总有人打扫照看。两个姑娘年纪很轻,会玩得很开心,不至于贪婪地索求帮助。几个闲人到泳池旁陪他们,到晚餐时间才离开。尼诺带着他那个姑娘回屋,为晚餐换衣服,趁着晒太阳身子还暖和,见缝插针打炮。约翰尼没这个心情,于是让他姑娘——蒂娜,是个娇小玲珑金发美人——上楼去自己冲澡。和维吉尼亚吵完架之后,他总是提不起兴致跟别女人上床。
他走进玻璃墙围起天台客厅,这儿有架钢琴。和乐队巡演时候,他会为逗观众开心偶尔摆弄几下钢琴,所以他也能勉强弹点假模假式月光小夜曲。他坐在琴凳上,边弹边随意哼唱,声音很轻,断断续续两个单词,不算真在唱歌。不知不觉间,蒂娜走进客厅,给他倒杯酒,挨着他在钢琴前坐下。他弹几首曲子,她跟着他哼唱。他把蒂娜留在钢琴前,自己上楼去冲澡。在浴室里,他唱几小段——更接近念白。他穿上衣服,回到楼下。客厅里还是只有蒂娜个人;尼诺大概和女人干得正欢,要是又在拼命喝酒。
蒂娜走到室外,望着游泳池,约翰尼重新在钢琴前坐下,开始唱他首老歌。喉咙里没烧灼感。音调还有点喑哑,但韵味十足。他望向天台,蒂娜还在外面,玻璃门关着,她听不见。不知为何,他不希望别人听见他歌声。他换上首自己最喜欢老情歌,唱得全情投入,就仿佛他在对观众演唱,放开嗓门,等待熟悉灼痛感涌上喉头——却迟迟没有等来。他听着自己歌声,声音起变化,但他还是很喜欢。现在歌声更沉稳,属于成熟男人,而不是毛头小子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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