露西低头盯着膝盖。朱尔斯只是对方坦笑道:“谁也拦不住你把那杯酒递给尼诺。你就非得显示下你不接受警告、命令?还记得嗓子那档事过后,你请当你私人医生吗?拒绝你是因为知道跟你合不来。医生认为他是神明,是现代社会高等祭司,这是他奖赏之,但你不可能用这种态度对。神明归神明,但非得拍你马屁。你们这些人好莱坞医生都是个德性。那些家伙倒是从哪儿找出来啊?妈,他们是不懂还是根本不在乎?他们肯定知道尼诺出什问题,但只给他吃各种各样药物,让他有口气就行。他们身穿丝绸正装,舔你屁眼,只因为你是手握大权电影人,而你反过来认为他们是不起医生。演艺圈啊,医生们哪,总得有点心肝吧?对吧?可是,他们根本不在乎你死活。唉,有个小小爱好,虽然听起来难以置信,却正是治病救人。没有拦住你把那杯酒给尼诺,就是想让你看看他喝会有什结果。”朱尔斯倾向约翰尼·方坦,声音仍旧沉静,不含感情,“你朋友已经离死不远。明白不明白?要是不接受治疗和严格护理,他就死定。高血压、糖尿病和坏习惯让他随时有脑溢血危险。他大脑会砰地炸开。这说够形象吧?没错,说就是疯人院。要你明白他需要什。否则你就什都不会做。跟你实话实说好。把他关进去,你还能救你这位好哥们儿命,否则就亲亲他,和他说再见吧。”
露西嗫嚅道:“朱尔斯,亲爱,朱尔斯,别这凶。有话好好说。”
朱尔斯站起身。约翰尼·方坦不无满足地注意到,他平时冷静不翼而飞,说话时也没那种缺乏重音沉稳语气。
“你以为这是第次在这种情况下劝说你这种人吗?”朱尔斯说,“这是日常工作。露西叫别那凶,那是因为她真不懂。知道吗?经常这和别人说,‘肉别吃那多,否则你会死;烟别抽那多,否则你会死;工作别那卖力,否则你会死;酒别喝那凶,否则你会死。’谁也不听。知道为什吗?因为说不是‘明天你就会死’。但今天可以告诉你,尼诺说不定明天就会死。”
朱尔斯走到吧台前,给自己又调杯酒。“怎说,约翰尼?同意把尼诺关进去吗?”
约翰尼说:“也不知道。”
朱尔斯在吧台前几口喝完杯酒,又斟满酒杯。“知道吗?说来有趣,你可以抽烟抽死,喝酒喝死,工作累死,甚至吃死。这些都是做得到。从医学角度来说,唯做不到是性交把自己搞死,但人们却在这方面设置各种障碍。”他顿顿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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