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过几天再和们会合。”他目送法布雷奇奥急匆匆地走向石屋,那里是存放阿尔法罗密欧车库。
迈克尔去走廊另头洗漱。阿波罗妮亚已经走,多半在厨房亲手为他准备早餐,洗掉心里内疚,因为她想在去西西里另头之前,再回家多看两眼。唐·托马西诺会派人送她去迈克尔躲藏地方。
下楼走进厨房,老妇人菲洛蒙娜端上咖啡,不好意思地对他说再见。“会向父亲转达你问候。”迈克尔说,她使劲点头。
卡洛走进厨房,对迈克尔说:“车开出来,要帮你拎行李吗?”
“不用,自己拎,”迈克尔说,“阿波拉呢?”
卡洛露出好笑表情:“她坐在驾驶座上,想踩油门想得要命。她不用去美国就会变成美国人啦。”在西西里有农妇尝试驾驶汽车,这可是闻所未闻稀奇事。迈克尔偶尔允许阿波罗妮亚开着阿尔法罗密欧绕着石墙内侧兜圈,但总坐在她身旁,因为她有时候想踩刹车,却脚踏在油门上。
迈克尔对卡洛说:“叫上法布雷奇奥,到车上等。”他走出厨房,跑上楼回卧室。他已经收拾好行李。拎起皮箱前,他朝窗外张望眼,见到车停在门廊前,而不是厨房门口。阿波罗妮亚坐在车里,双手抓着方向盘,像是小孩子在玩耍。卡洛把午餐提篮放在后座上。这时,迈克尔见到法布雷奇奥走出别墅大门,似乎要去外面办什事,不禁有点烦心。这家伙在干什?他见到法布雷奇奥扭头张望,神情不知怎有点鬼祟。他得好好教训下这个牧羊人。迈克尔走下楼梯,决定去厨房找菲洛蒙娜再打个招呼,和她郑重道别。他问老妇人:“塔扎医生还在睡觉吗?”
菲洛蒙娜皱巴巴老脸淘气地笑笑。“老公鸡等不到日出。医生昨晚就去巴勒莫。”
迈克尔哈哈大笑。他从厨房走出别墅,柠檬花香味沁透他堵塞鼻窦。他见到十步外车道上,阿波罗妮亚在车里对他挥手,明白她是要他站在原处,等她把车开过来。卡洛笑嘻嘻地站在车旁,只手抓着狼枪。法布雷奇奥仍旧不见踪影。就在这个时刻,没有经过任何推理,切线索忽然在脑海里汇聚,迈克尔对姑娘喊道:“不!不!”可是,随着阿波罗妮亚发动引擎,剧烈爆炸淹没他叫声。厨房门应声而碎,迈克尔被甩出去足足十英尺,狠狠摔在别墅墙上。从屋顶震落石块砸在肩膀上,他躺倒在地,又块石头砸在他头上。在他失去意识之前,他只来得及看见阿尔法罗密欧只剩下四个轮子和连接车轮钢梁。
再次恢复知觉,他所在房间似乎非常暗,他听见有人说话,但嗓子压得很低,听不清字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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