右各有名裹着黑衣矮壮妇人。她们来自附近村庄,显然刚向本地男爵尽传统义务,帮他打扫别墅或者是为他冬季暂住作准备,这会儿正要去田间采花装饰房间。她们采是粉色岩黄芪和紫色紫藤花,还有橘树和柠檬树花朵。姑娘们没有看见树荫下三个男人,越走越近。
印着艳丽花朵便宜衣服紧紧包裹她们身体。她们还不到二十岁,但阳光早早催熟她们肉体。三四个姑娘追着另个姑娘跑向那丛橘树。被追赶姑娘左手拿着捧紫色大葡萄,用右手颗颗揪下葡萄,扔向追赶她那些姑娘。她满头卷发也是葡萄样黑紫色,身躯也和葡萄样就要涨破皮肤。
就快跑到树丛,她忽然瞥见三个男人与周围颜色不同衬衫,吓跳,猛地停下。她踮着脚尖站在那里,姿势像是准备逃跑小鹿。她站得那近,近得足以看清她五官。
她切都是鸭蛋形——鸭蛋形眼睛、鸭蛋形脸型、鸭蛋形额头轮廓。她皮肤是很精致暗奶油色,眼睛很大,是黑紫红色或暗棕色,浓而长睫毛都快遮住这张可爱脸庞。她嘴唇丰满但并不臃肿,甜蜜但并不软弱,被葡萄汁染成深红色。她可爱得让人不敢相信眼睛,法布雷奇奥忍不住喃喃道:“耶稣基督啊,取灵魂去吧,要死。”虽然是玩笑话,但嗓子有点沙哑。女孩像是听见他感叹,放下脚跟,转身逃向追赶她伙伴。她后腰在紧身衣裙下扭得像只小动物,既充满肉欲,又天真无邪。跑到伙伴身边,她又转过身,脸孔在炫目花朵衬托下像个黑洞。她伸出条胳膊,抓着葡萄手指着树丛。女孩边跑边笑,矮壮黑衣妇人连声责骂。
而迈克尔·柯里昂,他不由站起身,心脏扑腾扑腾跳个不停,觉得有点头晕。热血涌遍全身,流经四肢,冲击手指尖和脚趾尖。全西西里岛香气都在风中涌动,橘子花、柠檬花、葡萄、各种野花。他躯体像是抛弃灵魂,自己飘走。他听见两个牧羊人放声大笑。
“你这是被霹雳打中,嗯?”法布雷奇奥拍着他肩膀说。连卡洛也变得友善,拍着他胳膊说:“悠着点儿,朋友,悠着点儿。”语气含着情谊。那阵势就仿佛迈克尔被汽车撞。法布雷奇奥递给他瓶酒,迈克尔狠狠喝大口。他头脑顿时清醒。
“你们两个该死恋羊崽子胡说什啊?”他说。
两个人哈哈大笑。卡洛那张诚实脸以最严肃表情说:“你躲不过那道霹雳。被霹雳击中,有眼睛就看得见。哎呀,朋友,有什不好意思,有些男人还祈祷能天降霹雳呢。你很走运。”
迈克尔不怎开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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