算上司机,车里有四个人守着黑根。他们逼着他坐进后座,街上两个站在他背后人这会儿坐在他两边。索洛佐坐在前排。黑根右边男人探身过来,拉下黑根帽子遮住眼睛,他什都看不见。“小拇指都不许动下。”他说。
路程不远,顶多二十分钟,下车时候天已经黑,黑根认不出这个地点。他们领着他走进地下室,让他坐进把直背餐椅。索洛佐隔着餐桌在对面坐下,黝黑脸庞露出秃鹫般凶相。
“不希望你害怕,”他说,“知道你不是家族打手。希望你帮助柯里昂家族,也希望你帮助。”
黑根把香烟放进嘴里,他手在颤抖。个男人拿来瓶黑麦威士忌放在桌上,用骨瓷咖啡杯给他斟半杯。黑根怀着感激心情饮而尽。烈酒下肚,手不抖,腿也不软。
“你老板死。”索洛佐说。他停下来,惊讶地看见黑根眼里涌出热泪。他继续道:“们在他办公室外面马路上伏击他。得到消息就抓你。你必须帮和桑尼讲和。”
黑根没有搭腔,他惊讶于自己悲痛。哀伤感觉和怕死恐惧在心头交织。索洛佐又说:“桑尼对生意很感兴趣,对吧?你也知道这条路前途无量。d品是未来。里面钱太多。用不几年,大家都能发财。唐是个上年纪‘胡子彼得’3,他时代已经结束,只有他自己不知道。现在他死,再怎样也不可能让他起死回生。打算提出新建议,希望你说服桑尼接受。”
3、指二十世纪初来到美国西西里黑手党成员,谨守故土规则。
黑根说:“你点机会都没有。桑尼会动用全部力量追杀你。”
索洛佐不耐烦地说:“这肯定是他第反应。你必须用道理说服他。塔塔利亚家族全力支持。只要能阻止双方全面开战,纽约其他几大家族什都能接受。们战争会危及他们和他们生意。要是桑尼接受提议,美国其他家族都会认为事情和他们没关系,唐老朋友也包括在内。”
黑根低头看着双手,没有吭声。索洛佐接着劝说:“唐在走下坡路。换是以前,绝对不可能碰他。另外几大家族不信任他,因为他任命你当顾问,而你连意大利人都不是,更别说西西里人。要是全面开战,柯里昂家族会被碾碎,大家都是输家,包括在内。比起金钱,更需要柯里昂家族政治影响力。所以请说服桑尼,说服各位首领,这样能少流很多血。”
黑根举起咖啡杯,示意倒酒。“可以试试看,”他说,“但桑尼很顽固。再说,连桑尼也阻止不卢卡。你得当心卢卡。要是赞成你提议,也得当心卢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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