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只提醒句:“要是两个小流氓没在医院里住满个月,你们就回去开卡车。”
两个大块头钻出车门,他们以前是打拳,但连小俱乐部都没熬出头,桑尼·柯里昂安排他们收高利贷,所以活得还算不赖。他们当然急于表达谢意。
杰瑞·瓦格纳和凯文·穆南走出酒吧,头撞进陷阱。酒吧女郎奚落刺痛少年人自尊心。保利·加图靠在挡泥板上,大声嘲笑道:“喂,情圣,被女人甩吧。”
两人转过身,心情不坏。保利·加图看就很适合拿来发泄屈辱。雪貂脸,矮个子,体格瘦削,而且还自作聪明。他们满怀渴望地扑上来,却立刻被两个男人从背后牢牢地抓住胳膊。保利·加图趁机把带有十六分之英寸铁刺特制铜指套戴上右手。他每周在健身房训练三次,时间抓得很准,拳镶在小流氓瓦格纳鼻梁上。抱住瓦格纳壮汉举起瓦格纳,保利挥动手臂,记上勾拳不偏不倚正中下体。瓦格纳软瘫下去,大块头将他扔在地上。从头到尾还不到六秒钟。
两人注意力转向凯文·穆南,他企图喊救命,从背后抱住他男人伸出条壮硕手臂,轻而易举地勒住他,另只手锁住穆南喉咙,不让他发出任何声音。
保利·加图钻进车里,发动引擎。两个大块头把穆南揍成坨果冻,动作不慌不忙得吓人,像是全世界时间都归他们支配。他们不是慌乱地瞎打通,而是板眼,用上躯体全部力量,慢镜头似慢慢收拾他。每拳下去都带着皮开肉绽声音。加图瞥眼穆南脸——已经面目全非。两条壮汉撇开躺在人行道上穆南,转身走向瓦格纳。瓦格纳正在尝试起身,张嘴就喊救命。有人从酒吧里出来,两个打手必须加快节奏。他们把瓦格纳揍得跪倒在地。个人抓住他胳膊,用力扭,接着脚踢在他脊梁上。随着“咔嚓”声,瓦格纳惨叫声喊得整条街都推开窗户。两个人下手飞快。个双手像老虎钳似夹住瓦格纳脑袋,拽他起身。另个挥舞偌大拳头,猛砸固定靶子。又有几个人跑出酒吧,但谁也没出头干预。保利·加图喊声:“够,快走。”两条大汉跳上车,保利脚把油门踩到底。就算有人记下车型和牌照也无所谓。车是偷来,牌照是加州,纽约市有十万辆黑色雪佛兰轿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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