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金义抱着床黄军被,站在会议室门口,笑容满面地说:“不累。老婆孩子要来,都忘累是咋回事。”
许兵看着他怀里黄军被,说他:“你可真没情调。你知不知道久别胜新婚呢?你就让你新娘子盖黄军被?”
高金义大嘴都咧到极限,说:“啥新娘子呀,都孩儿她娘,盖啥不中啊。”
许兵摇头,说:“要是她,就不高兴。”高金义说:“老婆没你那讲究,只要不冻着,盖什都中。”高金义风样刮走,直没插上话丛容开口,他不说话则已,说就令许兵吃惊。
丛容说:“不好意思,家属也要来。”
许兵真吃惊,因为丛容刚从家里冋来还不到个月,按惯例家属是不大可能来部队探亲。再说又是刚结婚,男前脚刚回部队,女后脚就追来,虽然在情理之中,但毕竟不太好看,惹人笑话,让人说闲话。
许兵里然心里边吃惊,脸上还不能,bao露出来。她假装丛容两口子也是老夫老妻,见惯不怪地问:“是吗,什时候?”丛容说:“快,过几天她就可以来报到。”许兵这次不用假装不吃惊,她大吃惊地问:“报到?她到哪儿报到?”
丛容笑起来,美滋滋地说:“她要来北京工作,是中关村家公司。”
许兵说:“是吗,这说你不用两地分居?”丛容高兴地点头,说:“不用,可熬出头。”许兵听眼前这个新丈夫说出老丈夫们才该说话,而且还说得如此真诚,如此发自肺腑,点都没有调侃开玩笑意思,禁不住“咯咯”笑出声来。
丛容敏感地问:“你笑什?”许兵说他:“你才结婚几天哪,还敢说熬出头这种话。”丛容认真地解释:“这跟结婚多久没关系,这是种感觉,备受煎熬感觉。”巴州往事
许兵笑着说他:“想不到你直生活在水深火热中。”丛容听不出这是玩笑话,还认真地点着头,表示她说得很对。跟丛容这种特别不好玩人开玩笑,说到底,是开玩笑人不识时务,自讨没趣。许兵赶紧给自已找台阶:“哎,房子找好吗?”
丛容好心情马上受影响,他叹口气说:“还没着落呢。平时看团里有那多空房子,怎到要住,就变紧张呢?”
许兵说:“家楼上政治处袁干事刚搬走,好像还没分出去呢。”丛容摇着脑袋说:“连长你别逗,那种营职房,可没敢想。们又不是双军人,怎能下住进单元楼呢?”
许兵给他鼓劲:“事在人为嘛。你不奋斗试试,怎知道结果呢?”丛容脑袋还摇着:“不用奋斗就知道结果,不瞎费那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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