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,她说过的话从来都不赖账。这也是徐晓斌这么信任地眼巴巴地望着她的原因。
许兵想到即将发生的事情,有些害羞。她有点羞涩地轻声问:“你醒了?”
徐晓斌知道门户在启动,高兴得声音都有点抖了:“我早醒了。”许兵倒打一耙:“早醒了干吗不叫我?”徐晓斌实话实说:“我哪敢呢。”
许兵笑了,张开嘴就咬了他一口。那不是假咬,那是真咬哇!徐晓斌被她枕得有些发麻的肩膀马上由麻转痛了。
徐晓斌“啊”地叫了一声,这一声像战斗的号角,徐晓斌如威武雄壮的勇士,一跃而起,投人到如火如荼的战斗中……
苦大仇深的孟勇敢在斗地主。
孟勇敢早早地醒了,在连队里是很难睡成懒觉的。当过兵的人都知道,能在连里不管不顾地睡懒觉,那是一件相,当困难的事。星期天也不行,休息时间也不行。
孟勇敢牙不刷、脸不洗地积极投入到笔记本电脑里的土改运动中。他给自己起了个“苦大仇深”的网名,斗起地主来一点也不含糊,真像个遭过大罪的农民。但这个农呙的立场非常有问题,这山望着那山高地特别不守本分,总是抢着去当那个地主。别人不当的地主,不管他手里的牌有多烂——用他的话说:“奶奶的,我是儿童团长吗?怎么没有一张大牌!”——他都会毫不犹豫地要下那最后的三张底牌,指望着那三张底牌帮他峰回路转。徐晓斌说他天生就长了颗赌徒的心,孟勇敢听了一拍大腿,说:“你别说,还真是这么回事呢。上次查体说我心电图有早搏,我还一直搞不懂这早搏是怎么回事,这下我可懂了。”
“怎么回事?”徐晓斌问他。他说:“早搏早搏,顾名思义嘛,就是让我早点去赌博呗!”
又是一手烂牌,又是不知死活地往火坑里跳,手里的“儿童团员”们又髙的高、矮的矮地排不成队。可想而知,他这个苦大仇深的地主,让人家斗成了什么孙子相。好在这个虚拟的世界里,大家谁也不认识谁,更别说谁能看见淮了。孟勇敢这个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老地主,胡乱地往外打发他那些敢死队似的“儿童团员”们,跑一个箅一个,跑一双赚一对也挺高兴的。
这时候手机响了,是徐晓斌。孟勇敢觉得有点奇怪,他又看了一眼桌上的电子表,还不到七点,这个时候,这个在家度蜜月的家伙能有什么事呢?
“喂?”孟勇敢应了一声。
哪里有徐晓斌的动静?不过,还是有动静的,只是不知是什么动静。好像是喘气的声音,那气喘得又重又粗,好像是全副武装五公里越野到终点后,按着大腿大口喘气的声音。这是谁在喘气呢?孟勇敢又看眼手机,“徐晓斌”三个字清清楚楚的。徐晓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