？”沈复璁颇为意外，“就这
点，恐怕不够吃半个月吧？”
王渊说：“应该够
，只要食物充足，蚯蚓繁殖很快。这池子蚯蚓，再配合青草料喂养，能养活至少五六只鸡。”
闻得此言，刘耀祖不再思考五经是啥，两眼发光
望着蚯蚓池，猛咽口水说：“王二，真能养那多鸡？那
不就可以天天吃鸡蛋！”
王渊笑道：“到时候，你随便敞开肚皮吃。”
刘耀祖激动抓住王渊袖子：“王二哥，这法子你可得教！等再长大些，把爹手艺都学会，就给你打套家具成亲时用。”
老子结婚起码还要好几年，到时候用得着你来打家具？
那也混得太差劲！
王渊不想谈论自己婚事，提醒道，“蚯蚓可不好养。只听说蚯蚓可以养鸡，但对蚯蚓习性不太清楚。经过长达两年观察，发现冬天很难养活，除非修个房子框起来，再室内生火给它们取暖。但这样来，就无法保持通风，蚯蚓可能呼吸不畅而死掉。”
刘耀祖瞪大眼睛：“曲蛇（蚯蚓）还要呼吸？”
王渊也懒得解释，继续说道：“不但要保持通风，还要保持湿润，而且太热也不行。这些蚯蚓夏天要背阴，天天都要灌水，水不能太多，也不能太少，到雨季还得注意排水。去年养池子蚯蚓，就因为冬天气温太低，全都被冻坏。”
这些话说来轻巧，却代表着次次失败实验。
大概在两年前，王渊就开始挖池子养蚯蚓。
刚开始他打算用粪便做底肥，可寨子里别说人屎，就连狗屎都被捡得干干净净。
王渊只好转变思路，挖取溪底淤泥和水草，再将树叶、青草、烂菜叶扔进去发酵堆肥。
第次实验，失败，蚯蚓被涝死，池子里水太多。
第二次实验，失败，蚯蚓被毒死，加入树叶有微毒。
第三次实验，失败，蚯蚓窒息，或逃或死，只因忘疏松泥土。
第四次实验，失败……
在冤死无数蚯蚓之后，王渊渐渐总结出各种规律。而且他还发现，以这个时代贵州气温，只能在春、夏、秋三季养殖，冬天百分之百要把蚯蚓冻坏掉。
沈师爷听得连连摇头：“太娇贵，此法不易推而广之。”
王渊笑道：“但在山寨里推广，还是可以做到，每家都白养几只鸡，不就能让寨民稍微富足些吗？之所以还没教给其他人，是因为蚯蚓驯养实验没有完成。想知道这种大小池子，究竟能容纳多少蚯蚓同时生存。”
沈师爷指着弟子哈哈大笑：“果然有意思，竟把养蚯蚓当成做学问来研究！”
王渊说：“世事洞明皆学问嘛。”
“此言大善！”
沈师爷忍不住赞，又盯着王渊问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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