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还债,资金链粉碎性断裂。
整个琼岛全乱套,无数破产炒房者,留下600多栋烂尾楼、1.8万公顷闲置土地、800多亿元积压资金。有些楼盘长期得不到盘活,银行拍卖也没人买,只能低价租出去当养猪场。
国庆节那天,杨信和朋友站在烂尾楼上,喝酒唱歌,抱头痛哭。
“兄弟们,先走步,十八年后又是条好汉!”个朋友跳下去,脑浆迸裂,血流满地。
杨信和剩下人面面相觑,互道珍重,各自离开。
此时此刻,杨信只想回到老家,看望几年不见父母。但当他走出火车站,却突然迈不动腿,他根本就没脸回去!
想当初,他是镇上第个大学生,是戴着大红花,由公社领导亲自开车送走。想当初,他毕业就当上副县长,父母花200块钱买鞭炮,左领右舍都前来道贺。
现在就这灰溜溜回去?
阵秋风吹来,杨信忍不住打个冷颤,突然发现自己不知走进哪条巷子。
巷口有家茶馆,热闹非凡。
杨信衣服已经被细雨打湿,他走进茶馆叫壶茶,开始认真思考自己未来。
“将军!”
“哎哟,悔步,悔步!”
“不行,想悔棋就别下。”
“你昨天就悔步,今天换。”
“……”
领桌两个老头吵起来,越吵越凶,已经到撸袖子打架地步。
杨信突然感觉有些好笑,为什发笑,连他自己都说不出来。
茶馆里大部分都是老人,有在打传统纸牌,有在下象棋,扑克和麻将很少见。还有些就是喝茶,几个老伙计坐桌,盖碗茶泡着,吹牛吹到外太空。
个老头儿拿着《蓉城晚报》,啧啧慨叹:“这会儿年轻人好凶,十多岁就出来搞企业。”
“哪个企业嘛?”同桌老头问。
“就是那个喜丰罐头,过中秋节时候,你还收到过两盒。你忘?”
“莫忘,收还是豪华装。那个厂子是十多岁娃儿开?”
“十七岁,还在读高中。你看嘛,报纸印着。他爸以前也是大企业家,坐牢。他家里头厂子欠好几百万,他妈跟他哥都莫得办法。这娃子厉害,暑假时候,偷家里几百块钱就敢去盛海,说啥子考察大城市罐头市场。你说人家咋就那聪明?硬是找到办法,回来就接管厂子,边读书边管理企业。”
“现在喜丰罐头那好卖,厂子肯定救活撒?”
“何止是救活,人家上个月销售有好几百万。”
“妈哟,娃儿咋就没那聪明?”
“聪明娃儿多是,没几个有那大胆子。十七岁闯盛海滩,你敢哇?”
“老子咋不敢?十七岁都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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