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易和荷尔蒙相互催化,给人带来“世界确实无限展开”那种眩晕感。这样地方,确实需要大量想战天斗地人。
从家杂志社试用机会开始,得到进入这个城市机会,或者也可以说,得到被这个城市口吞没机会。
在段时间里,觉得这个城市里很多人都长得像蚂蚁:巨大脑袋装着个个庞大梦想,用和这个梦想不匹配瘦小身躯扛着,到处奔走在个个尝试里。而也在不自觉中成为其中员。
在北京时候,偶尔会想起厚朴,犹豫着要不要鼓励他来到这样北京。北京这个梦想之地,从表面上看,似乎是厚朴天然生存之所,然而,也知道,在北京发生任何理想和梦想,需要是扎扎实实,甚至奋不顾身实践。隐隐担心,厚朴这几年直活在对梦想虚幻想象中,而不是切实实现里。没把握,当他看到梦想背后那芜杂、繁琐要求时,是否会有耐心,是否具有能力,是否能有足够接受度——梦想原来是卑微执着。
十二月时候,厚朴和打过电话,告诉他又招到新团员,“世界乐队打算重新向世界歌唱。”电话那头他兴奋地宣布。然后就好奇地询问在北京每个细节,“直在想象活在那样地方是什感觉。”
“没什特别感觉,就是更辛苦地攀爬,但可以看到每步,都确实指向个个看似庞大但又具体目标。”这样回答他。
“有没有把世界掌握在手中感觉?”
他这样问,不知道如何回答。这样提问人,显然没有试过在现实生活中去真正奔赴梦想。
没能说出口是:厚朴,或许能真实地抵达这个世界,能确切地抵达梦想,不是不顾切投入想象狂热,而是务实、谦卑,甚至你自己都看不起可怜隐忍。
但终于还是发出邀请,担心内心膨胀开厚朴会越来越察觉到自己处境尴尬,担心他最终会卡在那儿。
“不如你也来北京?租个房子,你可以先住这。”
“好啊。”他想都没想。
真以为他即将到来,于是又启动提前规划强迫性习惯。每天结束奔走后回到家,有意无意地,就开始慢慢地整理自己租住大开间,试图腾出两个人各自区域。到家具店买块床垫,到二手市场买个书架,中间放满书,隔在床和准备给他床垫中间。还把吃饭小餐桌往自己空间里挪,准备把椅子,想着他可以偶尔坐在这里弹弹吉他。
但厚朴迟迟没有来。打过去电话,他也不接。
只好向其他同学打听。他们告诉,厚朴生活过得团乱:厚朴又和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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