队敲起来
，有穿着中山装
人说话，你二舅公讲话。他们用是国语，
听不太懂。然后你二舅公牵着走到地上盖着
块红布地方，要掀开来。掀开，看到是块石头刻着几个字。
大家下子鼓掌，也跟着鼓掌。
然后很多人要来和握手，只好个个地和他们握。
偷偷问西来：这是干吗啊？西来说：他们在夸你做件大好事啊。
没明白，说：没做什
啊。
西来说：有啊，你做得可多。
是后来才知道，那块石头上刻着五个字：母恩教学楼。
总是有各种人要来找北来、西来，或者接他们出去。
还是每天挑着担子出门。
镇子里认识人突然变多，明明比老人，还叫万流嫂，那种年纪小，叫万流婶。他们见就对比拇指，然后跑来和说，儿子有多厉害。不认识他们，挑着担子赶紧跑。
还是照常去码头，码头人说可不能再干搬运活。问为什不能，他们劝半天，气呼呼地站在卸货点，堵住装卸队伍，直到他们终于肯把货物放在肩头上。
晚上北来说：阿母，咱们不耕地不装卸，好不好？
说：不行，不干那些活心会慌。
北来说：你不用担心没钱。
说：担心是，不那样活，就不知道怎活。
北来和西来那趟就待七八天吧。他们每天晚上都在房间里打地铺。
第二天要走，北来、西来打着地铺，睡在床上。西来问：阿娘能陪去马来西亚吗？
说：会晕船。
西来说：现在有飞机。
说：你现在在那边如果不好，就去。如果你在那边很好，就不去。
西来说：不好，会常挂念阿娘。
笑着说：西来比小时候还会撒娇。
北来说：也发现，人年纪越大反而越爱撒娇。
北来、西来第二天走。
还是挑着担子，去田里去码头。
路过几乎所有人，认识不认识，都要喊名字。低着头装作没听见，赶紧跑。家里也莫名地总有人来，热热闹闹聚在庭院里。反正是躲着，阿妹喜欢热闹，就教大家学起做衣服。
这中间，偶尔还是有人对着家叫骂，还是骂着牛鬼蛇神之类。
阿妹得意地出去，问那人：你是刚来，对吧？还没打听清楚对吧？家不是牛鬼蛇神，是爱国侨领。
那人愣下，掏出小本本困惑地看半天。
你大舅公北来不到三个月又回来。他说，他和西来商量好，他回来方面陪，方面在中国发展业务。
不懂什叫业务，也不问。
北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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