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干脆认他当儿子,可真玩闹到处去,也就不知道谁是老子谁是儿子。
路塔聪明,聪明孩子般好奇心都重,慢慢地,他发现老师对爹爹虽然好,也很“严厉”。比如会逼着爹爹吃他不爱吃东西,不让他睡太多,不给他喝凉凉甜汤。
终于有天,在趁老师出去,爹爹又把自己碗里蛇肉扔到他碗里时候,路塔就忍不住问:“他们说你以前在大庆是很大很大官,你为什怕老师呢?”
景七继续用筷子扒拉着,脸色如常地道:“怕他做什?”
路塔就伸出指头个个地数,老师不让你这个,老师不让你那个,二三四五六七,简直让人发指。他奇怪是,为什爹爹总是那好欺负,说什是什,虽然下回还犯,但承认错误态度总是很端正,于是路塔就问出来。
景七伸手在他脑袋上摸把,笑道:“他人都是,自然就让着些呗。”
随后这世上最没谱老爹放下筷子,语重心长地道:“路塔呀,爹爹跟你说,想当个好男人,首先你得有肚量,媳妇闹闹小脾气,这非常正常,不跟你闹还能跟谁闹呢?你不容着他,还能容着谁呢?”
路塔似懂非懂地点点头。
景七又道:“你人,要照顾好,不能惹他生气,真惹他生气,就放下身段,好好哄着,这也没什难,谁媳妇谁心疼,你看你老师天到晚,吃顿饭都有人来打断,挺不容易,多哄哄他,也应该。”
路塔又点点头,然后恭恭敬敬地对着门口叫道:“老师。”
景七整个人就僵成块人型石头。
半晌才回过头去,看着倚在门口不知道多长时间乌溪挤出个笑脸:“你……这快就回来啦……”
咋走路都没声息呢。
不知为什,尽管听解释,这刻,路塔还是觉得爹爹有点怂。
第二日,路塔早晨没看见爹爹,到中午时候才发现他刚起来,动作有些微妙不协调,脸上还有倦容。
路塔这回留个心眼,没去多嘴问,听小侍阿青说,昨晚大巫把门关上,谁也不让来打扰,他半夜起来上茅厕,不小心经过,竟听见里面传来断断续续抽泣。
路塔想起爹爹衣领下露出若隐若现块青紫痕迹,悄悄地打个哆嗦,老老实实地去做他功课。
心想,老师真是个可怕人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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