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之后,赫连钊准备跨马而去,然而他忽然动作又顿住,转过头来,看着他太子弟弟,笑下,用只有两个人能听清音量道:“太子,这走,不知是死是活,心里有个秘密,若是此时不说出来,怕就要和起进棺材。”
赫连翊神色不动,只道:“大皇兄出征在即,不要说这样不吉利话,为大庆国土而战,却也要保重自己才好。”
赫连钊朗声大笑,想不到有生之年也能得兄弟句嘱咐话,之前他们仇敌般,征战归来,怕也是不死不休局面,只有此刻,他几乎真感觉到自己和眼前俊秀而城府深沉青年是血脉相连。
然而——天家到底薄情。
片刻,赫连钊收敛笑意,用更低声音道:“太子大概不知道,小时候,有次误闯父皇寝宫,无意窥测到父皇个秘密,就在父皇龙床下面暗格里。”
他翻身上马,居高临下地弯下身来:“是什秘密,便不方便说,太子殿下想知道,不妨自己去看看。”
然后不等赫连翊反应,他便拨转马头,大喝声:“开拔!”
旌旗西风,烟尘萧萧。
送走大军,赫连翊言不发地回到宫里,先去和赫连沛复命,交代番。
赫连沛被那刺客吓破胆,颗英雄胆生生被戳破,那勇气都散出去,便又成狗熊,青天白日里也能疑神疑鬼,总做恶梦,夜里点着灯才敢合眼,也便终日怏怏。
他靠在床上,眯起眼睛仔细打量赫连翊番,儿子依然孝顺有加,不见星半点放肆,不该说话绝不多说个字,不该做事也觉不越雷池步,他以前只觉得个小儿子有些太过正直,不懂得变通,总叫别人和自己都难受,将来怕是要吃亏。
眼下才突然明白过来,原来他这辈子三个儿子,其他,谁都不如赫连翊心眼多。
十年前,赫连沛担心小儿子将来被哥哥们夺权势,会活不下去,刻意想着叫他去接近南疆巫童,将来好有个安身地方,可十年后,赫连沛发现,他哥哥们都已经不是他对手。
他老,没力气管事,心里却多少清楚,言不发地听着赫连翊中规中矩话,摆摆手,表示知道,小太监王伍端上药来,赫连翊便接过来,亲手伺候着赫连沛喝下,又把他背后垫着枕头抽出来,扶着他躺好。
药里有安神东西,赫连沛本来就精神不济,这会儿便昏昏欲睡。
赫连翊才对低声对王伍和喜公公道:“们先下去吧,孤在边伺候着父皇便是。”
两人自然不敢耽误太子殿下尽孝,便识趣地退出去,赫连翊直坐在边,等着赫连沛彻底入睡。听着他呼吸平稳沉重,知道是药效发作,睡实在。
赫连翊才弯下腰,用手在龙床底下轻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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