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他都心疼,唯独给乌溪,他淡定得很。
陆深忙把眼看着要不着边际话题扯回来:“那周天意和穆童两个墙头派正好南北,中间夹着铁如这奴才,臣还是觉得,就好比皇宫叫两个白眼狼和条虎视眈眈恶狗围着似。”
景七听到这里,便笑起来,回头和周子舒对视眼,只听周子舒笑道:“陆大人,穆将军这棵墙头草,倒向谁,可也不会倒向大皇子那边。”
陆深就是愣,便问道:“怎说?”
周子舒笑道:“还记得当初叫大皇子手陷害下去老尚书蔡建兴?蔡大人夫人,可也姓穆。”
景七接着道:“当初穆童在南大营还只是都尉,本想留作个棋子,没想到穆都尉如此会钻营,这些年竟升到禁军南营将军。也算和子舒兄当年巨眼识英雄。”
贺允行道:“那……那蔡夫人是穆童……”
“同父异母亲生姐姐。”景七啜口茶水道,“穆童当年乃是庶出,大房无子,膝下只有个姑娘,生这姑娘时候伤身子,恐怕以后是再不行,便起别心思,想弄死怀穆童女人,谁知竟阴差阳错被那女人逃出去,穆童知晓自己身世后,曾偷偷回去看过,可是老父早亡,家里都是那恶婆娘把持,只有这姐姐听说,私下里对他不错。”
周子舒冷笑道:“岂止是不错,简直好得过头,有悖伦常。”
陆深和贺允行同时“啊”声,面面相觑,只觉自己低估这京城藏污纳垢之处。赫连翊点点头:“那便看明日早朝吧。虽是如此,还需多做几手准备,京中万万不能乱。”
第二日朝堂上争论依旧,赫连钊振振有词,在这种时候,主战台词听起来总比主和有扇动力,而鼓动皇帝御驾亲征,总比鼓动皇帝安全起见缩头乌龟有扇动力。
天子率领数十万大军,御驾亲征,扫平西北,听着就那威风凛凛,那叫人热血沸腾。这年代太平顺,已经没有什叫人热血沸腾东西,赫连沛几乎忍不住张口叫好,扫下面群臣眼,终究还是咽下去。
景七在下面看着那龙椅上坐着男人——华发已生,年华不复,可依旧残忍地天真着。赫连家坐拥江山,三山六水都是他个人说算,百姓们只能求神拜佛,期盼着苍天能多明主贤臣,少天灾人祸。
只可惜天灾常有,而明主贤臣不常有。
景七突然就想起自己还很小时候,那还是三百多年前事,他以为早就烟消云散在脑子里,却不料这个时候突然念及起来。那年赫连沛把他抱在怀里,带他回王府看他父亲。
旁人都面目模糊,唯记得他父亲看他眼,刹那间好像涌上万千思绪,却又好像什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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