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过去,却仿佛有种无力感,点点地爬上来。
想起那人从小到大点点变化,想起那双琉璃似流光溢彩、却看不到底眼睛,想起他脸上抹得青青黄黄,拿着根破棍子,修长手指点着桌上残水,在城南河边,轻描淡写地说“这是个无缘字”。
就觉得像是滚番钉子床般,已经说不清是哪里疼。
休夸此地分天下,只得徐妃半面妆……天下在左,那人在侧,人世间种种求不得之苦,原是不因你天家贵胄,龙子皇孙便能躲得过。
有何欢……生有何欢?
何为心如刀绞,如今才知。
疼得狠,几欲下泪,却觉得胸中那团郁郁之气,恍如要将胸膛也撑破似,不上不下,就那堵在那里,连发泄出来都不得。
过往经年许,几回伤心肠断,几回为他,几回……
他几乎不知道是怎到王府,竟有些浑浑噩噩起来,把推开守在门口人,连通报都不等,便路闯进去。
忽然,风中阵清清灵灵声音传来,赫连翊神智醒,忍不住顿住脚步,抬头望去,只见景七书房门口挂着串彩色丝绦,底下是排铃铛,上面分成两股,吊着两只小玉兔,风吹,铃铛左摇右晃,带得那两只小兔子时不常地碰在起,如活得般,嬉戏亲昵。
铃铛声和翠玉相碰声音,如清心仙乐,好像刹那间,便奇异般叫赫连翊胸中那团纡轸之气散大半。
他呆呆地站在那里看半天,才指着那串小东西问道:“那是什时候挂在那里?”
路紧赶慢赶跟着他吉祥忙道:“那对玉兔,从前府上只有只来着,那日王爷从外面回来,不知从哪将另只也带回来,便叫人挂在那上面,只说是故人所赠,时常看看,日子便能过回去样,心里也好过些。”
赫连翊呓语似道:“好过?他有什不好过?”
吉祥还没来得及说话,便听旁边有人插话进来道:“皇上将臣禁足三个月,还不够不好过?”
景七从半掩书房里出来,头发未束,额上还有道血痕,偏他那样子,却不十分狼狈,好像不是刚被皇上训斥番,而是刚刚郊游回来似,他眼瞥见赫连翊那只满是血痕手,这才脸色变,几步上前来:“太子这是怎?”
又回头怒斥于葵道:“你死?就是这当差?”
说着小心翼翼地弯下腰,翻开赫连翊掌心,仔细看看,回头对吉祥道:“去把上回周公子送金疮药拿来,快去!”
赫连翊冷笑道:“还死不。”
景七叹口气,无奈道:“好殿下,您这又是跟谁置气?”转身吉祥路小跑地捧个小匣子过来,景七拉赫连翊在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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