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,有两个杀双。他心里也有数,自己干那点事儿,若真叫人捅出来,那是杀万次头也不够。
谁知道老天保佑他,来这位爷听说是跟京里大殿下是连着气儿,这回若是讨得南宁王爷欢心,这事情就没到绝路上。
两广水患刚过,数十万灾民还无处安置,而这年秋冬,老天爷好像故意为之,可着劲冷,眼看便要过不去,才不过十月,往年连雪渣都不见两广之地便天降大雪,场雪后,地里不定又添上多少无名尸首。
景七到时候,便是这场百年罕见大雪方歇。廖振东为怕冻着他,紧急征调万余人,几天之内便搭起眼望不到头棚子,上面都搭着上好绸布防风,迎风招展,煞是好看,中间空隙刚好够马车随从等人经过。
绕是景七在京城见惯各种穷奢极欲之事,也忍不住抽口凉气。脚步情不自禁地顿下,吉祥和何季就在他两侧,听见他嘴里几乎低不可闻地念道:“……整饰店肆,檐宇如,盛设帷帐,珍货充积,人物华盛,卖菜者亦藉以龙须席(注)……”
何季和吉祥都没念过几天书,听得半懂不懂,却听出他话音里几分压抑愤怒来。
吉祥轻声道:“主子……”
景七轻轻闭上眼睛,再睁开时,脸上咬紧线条已经柔和下来,方才森冷眼睛又带上叫人熟悉笑意。
廖振东带人远远地迎过来。
诸人行大礼,景七声“圣躬安”,规矩场面之事罢,景七这才搓搓手,将披风紧紧,笑道:“倒不曾想到你们这里也有这样冷时候,刚下车,这西北风差点要掀个跟头,难为廖大人想得周全。”
廖振东忙赔笑道:“王爷不远万里从京城赶来,下官不过尽些力所能及绵薄之力,边陲之地,如有照顾不周地方,还往王爷不要见怪才是。”
他心里先松口气,看这南宁王样子,多半是比较满意,言语间也是客客气气,没有横加刁难之处,看这岁数模样,好像也明白些,大殿下私下致信给自己,叫自己不用担心,说两广,bao动之事,皇上并不以为意,只随意指点人处理,看来是真。
廖振东心里石头放下,言语间立刻活分起来。
那提督学政李延年,最是个能凑趣插科打诨,见机行事,三两句话便将景七逗乐,加上景七也是左右逢源之人,有意逢迎,时间其乐融融。
随即廖振东大摆筵席给景七接风洗尘,无论景七心里怎想,别人是看不出,至少表面上总是欣然受之。两广之地数百*员悉数作陪,摆乃是九九八十道奇珍八八六十四种海鲜,景七曾经自以为是个吃喝玩乐行家,竟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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