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眼睛在赫连翊脸上扫:“除非这人不那般。”
赫连翊眉心倏地拢,心里隐约猜测清晰起来——这朝中被周子舒道声“不般”人着实不多,西北有什人,他心里有数,什人和西北有牵连,他心里也有数。仔细想便怒火上涌,目光扫周围几个人,又强行压下去,只淡淡地道:“孤知道。”
景七笑道:“多行不义必自毙,如今恐怕魏城面之词弄不倒那人,太子殿下若不解气,便再添把火如何?”
赫连翊抬头,脸不赞同地望着他。
景七只是笑下:“没事,心里有数,明儿便寻个由头去拜会下大殿下。”
“北渊,”赫连翊正色下来,双眼睛眨都不眨地盯着他说道,“你好好,不要搅到这些腌赞事里,真出篓子怎护着你?”
“放心,有分寸。”景七混不在意似说道,目光却微微垂下直直看着杯中酒,不去看赫连翊。
正说着,外面突然传来阵哭闹叫骂声,景七笑起来,指着外面说道:“还真来。”
赫连翊问道:“外面怎?”
雅间关着门,景七却像是长透视眼似,笑道:“没事,蔡公子强抢民女呢。”
陆深愣:“哪个蔡公子?”
“还能是哪个?”贺允行没好气地道,“还不是户部尚书蔡建兴儿子蔡亚章,那小子金玉其表败絮其中,身酒色之气,想不到还能干出这等不要脸勾当,瞧瞧去。”
言罢不等人制止,便抓起边佩剑,站起来。
这便是老江湖和不怕虎初生牛犊之间差距,景七瞅着贺允行背影,恍然间觉得自己老,就是没有年轻人那有精神。
赫连翊面色有些不善,周子舒和陆深对视眼,两人也站起来,周子舒道:“二人也出去看看,省允行失分寸,弄出什事故来。”
他二人也跟出去,赫连翊这才按住景七端着酒杯手,低声问道:“你捣什鬼?”
景七同样地低声道:“对付捣鬼之人,便得以捣鬼之法,这些事太子殿下不要听,白污你耳朵,也瞧瞧热闹去。”
言罢也要站起身来,却被赫连翊把按下:“景北渊,不喜欢你弄这些事情。”
景七愣。
只听赫连翊道:“这京城不算大,活着日,便能叫你平安日,怎着也用不着你劳心费力地算计他们这些事。你有那精力学点好行不行?”
景七有些怔忡地想,真情和假意区别,其实有那大?这世间本没有那纯粹那黑白分明事,原来不懂,现在却已经习惯。
片刻,他轻笑下,抽回自己手,站起身来,极缓极慢地道:“天生就是阴险柔佞之辈,太子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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